“小启。”
“别说话。”
“还让我做你男朋友吧。”
“……”
“小启。”
“闭嘴!”
“求求你了。”
“……”
“小启。”
“滚!”
郁臣音色又低又轻:“求求你嘛。”
陆启呼吸窒住:“……”
四目相对,隔着两张病床过道相望。陆启攥紧被子,被郁臣清白又似乎不那么清白的眼神盯得心头发慌。突然腾地起身,赤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跨到郁臣的病床,盘腿坐好,手背轻轻碰了下郁臣左腿:“疼不疼?”
郁臣同样坐起来,眼睛没离开过陆启的脸:“不疼。”
陆启:“伤口是不是应该长得差不多了。我今天看护士给你换药,结的都是痂。这种情况怎么都能走路了,你他妈为什么不能,跟我装呢是不是?”
“嗯。”郁臣供认道,“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闯入别人地盘儿的陆启便猛地抓住郁臣的衣领,自己倾身靠过去,尖锐的牙齿嗑到嘴唇。郁臣明显感觉到嘴角破了,但怔愣着没反应过来,脑袋耳朵全是嗡鸣巨响,幸福得几近失去知觉。
“我们做第二次爱吧……”陆启拇指摩挲郁臣纯边破掉而渗出血痕的小口,问,“你能吗?”
“能!”郁臣立马说,声调又颤抖又迅速,生怕陆启反悔退回,后发制人地抓住他手腕,强调地说,“我能。”
……
郁臣脑袋瓜聪明,作学生时成绩稳居第一,从未被超越。和人还是男男朋友的时候,陆启经常暗地里挖掘到底有什么是郁臣不会的,跟人相识那么久,陆启没找到郁臣的把柄。
直到上次他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劣势,汽大活滥,白瞎医根那么好的冬西,差点把陆启生生筒死,后办夜才得章法。今天本不抱太大期望,陆启就是想这么行动而已。
谁知道郁臣那么强悍,学神人设永不倒,有过惊验便再也不会让自己倒退,轻而易举寻到陆启抿赶典值捣凰聋,陆启觉得快要疯了。每夜在医院,入睡前病房的门都会反锁,可陆启今晚就像突然忘掉了这件事,吓得冷汗一层层地沁出,眼睛总是不自主往门口瞟,生怕医生或者护士闯进来,手掌牢牢按住嘴,想把自己闷死似的。
郁臣抓住陆启的手牵紧,仍保持靠床头的坐姿,另医手掐锦陆启的邀让他尚夏启伏,亲稳齐在自己绅尚的青年的嘴巴:“小启,小启。小启……”
彷佛离不开大人的孩子,需要一遍一遍地唤名讳,才能填补缺失的安全感。
第二天早饭谁也没吃,郁臣能走路,但病房里的拐杖昨天借给隔壁复健的阿姨了,轮椅他自己下不了楼,根本做不到走那么远的路下楼去买饭,迫不得已作罢。陆启是完全爬不起来,和郁臣挤同张床,半边脸趴在隔着病号服也能感受到的腹肌睡得一动不动,只有眉头时不时蹙起,再咕哝一句:“不行了……滚。”
郁臣心虚不敢出声,这样能晚挨骂一时半刻。几个小时保持不动睡觉,胳膊被压麻了,郁臣小心地晃了晃手腕,然后就和茫然睁眼的陆启对上视线。
“……几点了。”陆启嗓破如铜锣,眼底茫然散尽,很清明。
医院这样的场合不能大声喧哗,陆启嗓子纯粹是憋狠了。
郁臣忙道:“九点四十。还不到护士来换药的时间。”
“嗯,”陆启撑着病床沿屈腿翻身坐起来,随后看着郁臣说道,“玛德你要死。”
郁臣虚弱:“对不起……”
“你给我闭嘴。”陆启打开郁臣伸到他后腰作势揉捏的虚伪的手,“就会说对不起,再加一句我错了,没点儿新鲜东西。”
“哪儿有。”郁臣说,卖弄自己,“我们做了第二次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