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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无聊,霍遥主动说起:“上官述被贬出京,他想见你一面。”
“没什么好见的。”沈琢想也不想便拒绝道,他面色正常,像是在谈论一个无关人等,“大抵不过是些父子情深的话,可我生来便没有父亲,这些话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他被贬哪里去了?”
“回了江南老家,念在有功,尚且留有官职,做了地方县令,二十年内无诏不得升迁。”
“他虽做了许多对不起我娘的事,但到底是有本事的。他说了什么?”
“只说与梁王曾有过来往,李家才是大头。”说到这,霍遥顿了一下,“前几日裴念去雍州回来,梁王确实已死。”
沈琢愕然:“你们…开棺验了尸?”
“嗯。尸骨可以作假,但陈年旧伤做不了假,十有八九就是梁王。”
但李家又一口咬定和他们来往的就是梁王,且有信物为证,这就有意思多了。
翌日,两人起了个大早,沈琢要将新菜单送去拓印,而霍遥则是回宫里。
“没人,出来吧。”
沈琢超霍遥招了招手,后者突然光明正大的将他揽住:“怕什么?我见不得人?”
“不想他们误会。”沈琢拍拍霍遥的肩,“好了,走吧,我送你一段。”
两人走到后门,沈琢趁开门的空档,侧头亲了霍遥一下:“某人好像生气了。”
“太少了。”
“咳咳…”沈琢以为他是说自己亲太少了,作势要亲第二下,却被霍遥捏住颊肉,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我是说,人太少了,不如饕餮宴。”
“要点脸。”沈琢挣开霍遥的手,伸手去开门,“那是你喝醉了,我可……”
沈琢顿住,瞥见站在门口的人:“阮姨?”
“嗯,出去啊阿琢?”
“对,送霍遥回去。”沈琢垂眼,“阮姨这么早就去灵蝉寺?”
“听说灵蝉寺十分灵验,事情结束了,我给小姐祈福。”
沈琢点头,轻声说了句“好”,随后又道:“阮姨早点休息。”两人擦肩而过,后门被郭阮从里头关上,关上的最后一刻,她忽然抬眼,对上了沈琢的目光后,又迅速低下头。
“怎么了?”霍遥敏锐的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阮姨有事?”
“没有,就是近日发生了太多事,精神有些不大好,走吧。”
见沈琢面色如常,霍遥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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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哥,你这么早就出去了啊?”阿烟惊讶道。
“嗯…这么早就有人?”
“对呀,崔小姐说昨日没吃到咱们家的新菜,今日早些来,曹大哥正在里头伺候着呢。”
沈琢点头,往雅间走了几步,就看见曹帧正和崔晚浓有说有笑,见他进来,两人同时看过来:“诶,你回来了?咱们大小姐想尝个五彩糕。”
“还要一碗苞米羹,一屉素肉饺子!”
“大小姐,你吃这么多?!”
“怎么了?!你也不看看当初是谁帮你们扬名的,利用我生辰宴我都没说什么,吃几样你倒心疼了?”
沈琢顿了顿,赔笑道:“这就去,大小姐稍后。”
他看着曹帧,让阿烟给崔晚浓呈了凉碟后,先去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