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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很高冷地吐出一个字:“笨。”然后非常自然地迈步走了进来。
楚歌:……
她咽了口口水:“你……”
一个纸袋递到了她面前。
“什么?”
“你说呢?”语气特别冷。
“呃……”楚歌明白了,忙说,“其实没什么了,我在医院已经上了药,都要好了。”她的声音在杜先生的瞪视下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好吧,谢谢你。等下我自己涂。”
“你涂得到?”已经是斜眼看她了。
楚歌:“我会请别人帮忙。”
“没那么麻烦。”杜慕说着,把门关上,自己找了鞋子换,这个过程中,他终于看到了楚歌的背——从脖子往下,一大片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肿,还有大大小小密布在上面的水泡。
她还想躲,被他一下按住了肩膀,微凉的指尖按在她□□的颈后,楚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僵掉了。
“别动。”他说,垂目看了好一会才放开她,“我这有从凌老那里拿的药,效果很不错。”
楚歌:“嗯。麻烦你了。”
他微微一顿,转身准备往房间里走,见她行动似有困难,又回头,考虑了两秒,一把将她扛在肩上。
楚歌:……
姿势不太对,胸梗得好痛,楚歌想动,被他一巴掌拍在臀上:“老实点。”
楚歌默然无语,只好任他扛麻袋一样扛进去,放下她的动作倒是挺轻柔的,一手握肩,一手搂着腹部,都没有扯动到她背上。
楚歌趴在床上装死,感觉到身后的人微微俯身又看了一会,才扯过被子帮她盖了盖,进了浴室。
房间里特别安静,只有浴室里流水哗哗,没一会,他出来了。楚歌忍不住转了转脑袋,见他已脱了外套,白色的衬衣微有凌乱,衣襟半开,露出一小片麦色的肌肤,袖子高高挽起,就跟医院里要做手术的医生似的,微举着双手在她身边坐下。
楚歌想要挪开一些,没挪动,被他一只手握在腰侧固定住了,他才洗过手,指尖那湿润冰凉的触感,让整个上半身犹如被火燎的楚歌忍不住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她任命地软下腰身,随他去了。
杜慕的另一只手就在她没有被烫到的地方轻轻抚过,跟最轻最柔的羽毛似的,抚得楚歌又痒又麻又是舒爽。
她再忍不住了,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说:“不要摸了!”
“很痛?”这次不是抚了,而是非常恶劣捏了一下,捏的位置,恰恰好是在离她胸口不远的地方。
楚歌:……
她把手肘并得更紧了一点,点头:“嗯!”
特乖特顺服。
杜慕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不过在看到她背上的伤势时,眼神又黯了下去。
“家里有棉签吗?”没心情再逗她,他问。
出来的时候太急,有许多处理伤口应带的东西都忘了。
楚歌说:“你要重新给我上药吗?不用了,我才上了回来的。”
他像没听到似的,只问:“棉签呢?”
“……客厅的桌上。”
她从医院拿了一袋子药回来,棉签什么的,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