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随着两人关系日益亲密,许君剑便告诉百里泽,自己本是北安人。
但对于许君剑的真实身份,他只字未提。
许君剑盯着地上,眉心不自觉蹙了蹙。
那画影剑正静静躺在他脚边,也不知道剑的主人现在怎么样。
“早就看不惯这笛子了,回头赔你支新的。”古淮良以为许君剑看的是地上被砍成两截的竹笛,抬脚将其踢飞,他黑眸微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没想到刚才你为了唤醒我,居然使用了滴血凝魂术。
许君剑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古淮良忽地凑近几分,神情有些得意,他问许君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许君剑冷笑一声,将脸别向一边,依旧不作答。
“晨羿啊……”古淮良捏住他的下巴,眸光越阴冷,“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把柄在我手里的,不要总对我这么冷淡。”
“把柄?即使怀川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又如何?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如今的我,早已是死人一个。”许君剑迎着古淮良的目光,他目光锋利,似乎随时会刺穿古淮良,他咬牙切齿地说,“就在古淮军队踏上北安国土的那一刻!”
那一瞬间,古淮良确实有被许君剑的目光刺痛。
终于,他松开许君剑,转过身背对许君剑,他坦然道:“是的,古淮国确实是占领了北安国,我知道你恨古淮人。但你要明白,那不过只是弱肉强食,顺应天命罢了。”
“弱肉强食,顺应天命?”许君剑有些难以置信,思索片刻,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故事一般,他充满讽刺一般赞叹道,“好一个弱肉强食,顺应天命!!!假以时日,其他国家的士兵攻进古淮国,大肆屠杀古淮百姓,烧了广华殿,古淮良,你最好也可以像现在这般风轻云淡!”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古淮良的伤疤。
他陡然转过身来,脸色桀骜不驯,浓烈似一簇纷燃的火焰,眼底寒光乍现,杀意四起。
他低声呵斥道:“许晨羿,你别忘记了,当初是北安国先挑起战争的!是北安公主欲毒害我大哥在先!!!”
此言一出,许君剑怒气更浓,他凌厉的眼神刺向古淮良,一字一句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事已至此,凶我也没用。怎么还瞪我?是不是特别后悔刚才没一剑杀了我?”古淮良捡起画影剑递给许君剑,叹息似地说,“可惜啊,晨羿,你已错失良机了。”
许君剑接过剑,不再搭理他。
此时,黑吟和百里泽走过来。
“刚才到底生什么事了?”黑吟问许君剑。
“刚才我们在山中遇见了相柳氏,”许君剑将剑扔给百里泽,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他说,“某人刚才中了相柳氏的幻术,嘴里不停喊着‘黑吟’,然后飞奔离开,拦都拦不住。”
百里泽盯着许君剑,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古淮良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梦里梦外都是黑吟姑娘,看不出来啊怀川,跟百里将军一样。”
都是大情种。
百里泽白了古淮良一眼,目光却停在许君剑手臂上,他说:“晨羿,你的伤……”
“无碍。”许君剑摇头轻轻一笑,“不小心被一个疯子给砍的。”
“有碍!”古淮良靠近许君剑一步,“伤口很深,半月之内不能碰水,作为罪魁祸,我自愿屈尊照顾晨羿,下山后我便搬入百里府。”
“千万别!”百里泽立刻上前制止,他轻轻咳嗽两声,然后煞有其事道,“主要是因为……百里府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没关系,我可以和晨羿住一个房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古淮良在许君剑面前半蹲下身:“快上来,你有伤不宜走动。”
许君剑后退半步与之拉开距离,讽刺道:“三皇子贵为龙体,怎能屈尊?”
“谦奕。”百里泽顿了顿,“你还是留着力气去背四皇子吧。”
“乐允?”古淮良这才反应过来,古淮辛并没有跟着黑吟一起过来,他将目光投向黑吟,警惕地盯着她,语气冷漠,“黑吟姑娘,乐允在哪里?”
“四皇子没事。”百里泽挡在黑吟前面,“只是被树上什么虫子给咬了一口,昏了过去。”
“睡两三天就好了。”
黑吟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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