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琦那边有些嘈杂,“三儿,所有人都到了,你在哪呢?大伙都等着你。”
“我,我不去了,忽然胃疼,你们玩吧。”阿弥陀佛,千万别说什么应什么,她这是无奈之下的谎言。
“晕,怎么不小心点,吃过药没有?”
“吃了药已经好很多了。”
“那你早点睡,我们要好好玩他一夜。”
“嗯,玩得开心,拜拜!”
挂了电话,思瑞发现车已经开动。这里离她新家那个小区很近,拐个弯过去就是。收起手机的时候思瑞迟疑了下,司惟曾那样热烈轰动地追求过赵嘉琦,现在还不是静若深水形同陌路;而她呢?这甚至都算不上追求。
车开到思瑞新家小区,在靠近新家附近一百多米处时进不去了。路旁小卖部在翻新墙面,窄窄的路中央堆满了材料。思瑞走下车,“我回去了。”
“等等,我送你。”
思瑞背脊僵了僵,这会引狼入室么?只是还来不及说什么,司惟已经关上车门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往里走。
这倒奇了,吻过几次,牵手还是第一次。
在思瑞的掌心微一摩挲,司惟的指顺着思瑞指缝滑了进去。思瑞苦着眉,拼命握紧手心,几下暗中较量后还是顶不住让司惟的指伸了进去,十指交缠紧紧握在一起,完全成为男女朋友的牵手。
昏暗中又听到司惟的轻笑,显是如愿了。思瑞磨牙,这个恶质男人每每发出这种笑声时都是她遭殃的时刻。
不过在夜深人寂清徐月光下,有人牵着自己手的感觉真的和一个人时很不一样。这个男人再怎么恶劣凶蛮,能给她安全感是真的。
新家比之前的旧一些,楼道也暗一些,到了门口,思瑞脚丫子抵住门,“行了,到此为止。”
司惟放开思瑞的手,低身查看门锁,“明天我找人换把牢靠的锁,再把你屋里所有防盗设施装上,这儿看起来比你之前住的地方混杂,要不搬回去?”
“什么都不用。”当她是傻子么?换了锁他就可以直接登堂入室了,她没那么笨。这头狼还真会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子行作奸犯科之事。
司惟转过脸,“有些东西该坚持,有些不该坚持,这个不要跟我争,你一个单身女人在外什么都要小心,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思瑞仰起脸,“不用,这是我家,我说不用就不用。”
司惟站起身,脸隐在暗处晦暗不明。思瑞向后缩了缩,贴上了墙,但还是挺起下巴。刚刚在桥上她输得够彻底,这次就算明知道那把锁已经很老旧确实需要换了她也不会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