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侯门长媳,拜她友人所赐,在妯娌眼中沦为狐媚放荡之人。
而没有今日事的话,她还无从得知两人相识、来往。两个人默契地瞒着她这一点,自然是冯慧萱的主意。
冯慧萱富心计,有手段,从前世诸事就能看出。进门当日,那样的情形,换成寻常女子,怕是要一辈子卑躬屈膝地活着,任人踩踏。可是冯慧萱呢,还是逐步获得了太夫人的看重,即便是母凭子贵,如果不是八面玲珑,也无从做到。
自然,这其中也有三夫人一份功劳。
三夫人帮冯慧萱在侯府站稳脚跟,三房大事小情都能得到益处,何乐不为。而冯慧萱一个妾室,若想获得太夫人的好感,只能通过三夫人示好,必然会答应三夫人一些要求。两个人相辅相成,她那时又对一切视若无睹,等同于推波助澜。
叶昔昭忍不住猜测,前世自己身亡之后,两个人是什么情形。想来应该是面上哭她的死,心里却喜不自胜,之后过得风生水起。因为连对手都没有,二夫人从不与人争什么,也不需争,二爷仕途平稳,足以让夫妻二人过得舒心安稳。
虽说前生不是因为这些事抑郁而终,可在今时幡然醒悟,还是恼火至极。想到撒手人寰时,对虞绍衡说过的关于冯姨娘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叶昔昭深深吸进一口气,面上平静,心里却一直窝着一股子火气。
晚间歇下后,不自觉地叹息一声。
虞绍衡洗漱回来,恰好听到,“难受得厉害?”
“不是。”叶昔昭转身帮他撩开锦被,等他躺下,漾出微笑,“药虽说不能当即见效,却有所缓解,觉得轻松了许多。”
“那就好。”虞绍衡双唇摩挲着她头顶发丝,“为何唉声叹气?”
叶昔昭想了想,抬脸打量着他,手落在他脸颊,“说是为你,相信么?”
“为我?”虞绍衡想了想,“不记得招惹过你。”又漾出坏坏地笑,“还是说,我不招惹你,你反倒生气了?”
前后两个招惹的意思自然不同。
说着话,他的手滑到了她胸前。
叶昔昭又气又笑,推开他的手,“哪个这么说了?”
“我。”虞绍衡又寻到她唇舌吻住,轻轻啃噬,舌尖交错,手不顾她阻拦,恣意把玩着一处丰盈。
“你……嗯……”叶昔昭几次想说话,却无从做到,渐渐地周身燥热,气喘心跳。心说这哪儿是招惹,分明是故意修理她。心念一转,索性回应起来,甚而前所未有的热切几分。
“想让我引火烧身?”虞绍衡才不想自讨苦吃,笑着放开了她。
叶昔昭抓挠着他后背,“这可不怪我。”
虞绍衡把她小手捉住,纳入掌中,“现在高兴些没有?”
叶昔昭无声点头,视线锁住他俊颜,“方才是有些不是滋味,总有那么多家世显赫的女子惦记你……”
虞绍衡显得很头疼,“那该怎样?日后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也像女子一样戴上帷帽?”
叶昔昭笑开来,挠了挠他手心,“没正形,我说的又不是假话,惦记你的人也不是从如今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