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留衣的肚量岂是你一介小辈能测度?”
“……”
叫唤渊薮。
绮罗生拎了瓶雪脯酒,四处找不到损友一留衣,回头对不远处练剑的好(基)友问道:“这几日都不见一留衣,莫非是下山去了?”
意琦行收剑回鞘,淡淡道:“不知。”
白狐狸一歪头,笑道:“剑宿你这么冷淡,一留衣好友又要伤心了。”
意琦行沉默了一下,夺过绮罗生手中之酒:“你无非是缺了酒友,吾陪你同饮便是。”
绮罗生摇扇微笑,道:“知我者,剑宿也。只是——”
酒液过喉,意琦行道:“如何?”
“这酒乃是为了报一留衣好友毁我之花所备,当中下了不少麻药……”
意琦行:“……”
第4章第四章武道之初
脚下几近悬空,万丈深渊猎猎罡风袭来,仿佛要择人而噬。
不能回头看!
十指渗血,泥沙混在结痂的血肉里,十指连心,阵阵剧痛摧毁着知觉。青衫少年咬住腕上布条扯紧了些,青涩的眼里燃烧着一种异常的倔强。
——我心意已定。
——你还是三思吧,跟他修习,那就不是一个“苦”字能说得过去的。
——又如何?
——吾不会助你上叫唤渊薮,你须得自行攀上。
——又如何?
——即使会死?
——我不能死,不会死。
——……叫唤渊薮上,吾等你来下厨。
龙脊陡峭,略显纤弱的身影倔强地步步攀登,尽管麻木,却不曾停歇哪怕一瞬。
“……”渊顶之上,一双白衣逆风静立,一者如漠雪,一者似月练。
折扇轻敲掌心,紫玉似的眼眸感慨中略带一丝不忍:“他今年才十六岁吧。”
紫玉般的眼,又如何不能看穿这未曾修炼过的孱弱身体是仅凭着一股意志强撑着?
“无法通过这般考验,如何能承吾所学?”
“何必这么冷淡?”绮罗生笑笑,凝视剑者,“你若不是心疼这孩子,又何必来这崖边?”
“你不是恐高么?又何必来此吹风?”
绮罗生轻叹一声:“憾也~”
“嗯?”
“吾又未带纸笔,不能将剑宿此刻口不对心之态入画,实乃生平憾事。”
“绮罗生!”
“小生在~剑宿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