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怀疑什么?”道非问。
我微默了下坦然而道:“这次我们来云南,是被逼迫着来的。有人以。。。。。。我父亲常清作要挟,要我来云南为他办一件事。祝可和谢泽是他的接头人,现在大致已经能够判断要我办的事就是从那悬棺之中寻找到正确的悬洞入这深处,具体是何所图暂时还不清楚。你在这墨族有了十几年,可曾见过祝可与谁行迹可疑?刚刚你们也分析过了,天罡幻象阵在十几年前开启后这次为了让我与古羲堕入必然是被重置过了,所以这个人很可能就在我们中间。”
道非听完后沉吟片刻,却答非所问:“原来你们之前在怀疑我就是那个人。”他干裂嘶哑的嗓音发出一声带了浅嘲的低笑,随后道:“如果我是这人,就也不会在这苦等十几年了。”
“你。。。。。。”为什么要杳无音讯地等在这里十几年?
这话我没问出口,只是看着那完全看不出体型的黑影怔忡在那。他透露了一个讯息:会在这里出现并非偶然,而是存有目的,甚至这个目的似乎就与悬崖秘洞有关。
我此时更想问的是,到底这个秘洞里面有着什么值得他隐姓埋名等在这?
不过都只是心中划念而过,并没有真正问出来,异样的酸楚很陌生却在升起。道非见我欲言又止并没追问,只是平静而道:“我在这里十多年,见过祝可那丫头的次数并不多,因为她在成年后就出了山鲜少会回来。至于她何故成为了族长,应是宗亲原因,具体事务由格木管理的比较多。”
“那格木会不会是?”
“他不会。”道非直接否定,“我与格木相处十几载,如若他懂奇门之术都还能瞒过我的眼,那藏得未免也太深了。”
本身我也是就此一问,对格木始终都没有怎么怀疑。问题就又绕回来了,范围虽然不广,但也还是有几人难以辨识判断。就在这时却听道非又道:“不过,在死门内闯关时倒是有个女的很是可疑,所设机关不外乎是箭雨、飞沙、落石,所有人都难幸免受了伤,唯独一个女人没有,而且她全程都显得很冷静,就连祝可那丫头都没她这般魄力。”
我大约猜到他在说谁了:“她们是不是唤她岑玺?”
道非点了点头,果然如此。岑玺相比于其它人的确有着过人之处,可是她竟没受伤?这一点确实有些奇怪。我的目光落在道非的腿上,“你的腿也是那时候伤到的?”
顿了几秒,幽声而应:“中了一箭。”
一时间不知道能说什么,上前去察看他的伤势?显得有些矫情。
老实说,在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发现不仅仅是他对我有着距离,就连我其实也有。哪怕“父亲”这个名词一直保留在心底深处,哪怕我在认出那些字迹后心情复杂交错,可是当走了这一路发现确实十三年不单单只是时间的流逝,还有亲情的距离。
幸亏古羲打破了沉静,也打破了尴尬:“既然大致理清了,那就上路吧。”
我一怔:“你刚才不是说这里是漩涡的空间吗?我们还要往前走?”
“你还想呆在这里过一辈子?”
被他堵了句也习惯了,耸耸肩起身道:“你说了算。”回头看了看,忍不住问了句:“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古羲蓦的侧眸看向我,而不远处的视线也落在了我身上。
三人再次启程,有了刚才的认知,总觉得再看周遭都感觉很不真实。但转过一线天的崖缝后,可谓峰回路转,眼前顿然一红。是真的红,因为满目都是火红的凤凰树,尤其是放眼这个峡谷很深很大,这一片火红尤为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