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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萧枼儿随口问了一句,反正阿欣遇到的人不一定是她喜欢的就好,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阿欣犹豫了一阵,端着凳子坐到萧枼儿的旁边,手肘支在桌面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萧枼儿,“枼儿啊,你爹地挺想你”
萧枼儿的手突然重重的砸在键盘上,转头怒视着阿欣,“我是孤儿你很清楚!”爹地?她觉得特别的好笑,她宁可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那段人生,更希望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地是谁!
“枼儿,我知道你很恨他。当年你到他家的时候确实吃了很多的苦头,可是,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他的儿女欺负你是事实,他对你的在乎也是事实啊。”
枼儿这么多年的阴影都是在小时候被欺负产生的,这么多年改不了的火爆脾气和不堪被任何人欺负的个性都是因为当年的事。
她理解,明白,但是也希望萧枼儿能够生活的好。她爹地特地从马来西亚过来,也是为了能够挽回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就算当初有错也有悔改。
“阿欣,你没有尝试过那种生活,你永远都没有办法理解我的心情。我恨他,那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下次你要是再见到他,直接让他滚回马来西亚,我不会见他!”
“让他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只会让他难堪!”一生下来就被抛弃,本来以为自己被收养是一件好事,结果却是噩梦的开始!
她是孤儿,一辈子都是孤儿!她也宁可自己是孤儿,也不愿意认自己的爹地,那种恨是刻骨铭心的,想要忘记真的好难好难!
萧枼儿起身,再不愿意面对电脑,什么设计,再说吧,等她的心理平静下来再好好的思考。累了,还有点闷闷的,她需要出去透透气!
“我出去走走,你不用管我!”拿着自己的包包,头也不回的摔门出去。
阿欣坐在凳子上叹着气,“早知道你这么生气,那我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呼!”她也是为了枼儿好,谁知道过了这么多年,枼儿依然不愿意原谅自己的爹地。
要是枼儿知道当年她借给枼儿读书的钱,还有她们最苦难的时候在外面借的钱都是枼儿的爹地给的,枼儿会不会气的要将文凭都给撕掉?呼,压力真大啊。
海风吹拂在脸上,凉凉的,在炎热的夏季来说,这种凉爽是最讨人喜欢的。手扶在栏杆上,对着大海喊道,“啊!”
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被她给吸引了。她明知道会吸引别人的眼球,依然要用这种方法来发泄,只是因为自己的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她的妈咪呢?在哪里?为什么她一出生就将她给抛弃了?妈咪不要她,爹地也不要她,她真的是让人讨厌的野种吗?
没有眼泪,她只是盯着海面发呆。灯光在音乐声中闪烁着,维多利亚港的灯光表演吸引了很多的游客,偏偏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不是找不到地方去,她一定不会来这里。
“看你跑!”听到一个男子的叫喊声,萧枼儿一转头过去看,一个穿着浅灰色衬衫的男子正将一个T恤男压在地上。
大家都静静的看着,只见浅灰色衬衫男子从T恤男的身上收出一个钱包,口中并念念有词,“下次再让我看你偷东西,看我不揍的你满地找牙!”
在感叹世界上海有好人的时候,萧枼儿发现男子手中的钱包特别的眼熟,她不禁皱眉头,不会这么巧吧?她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哦。
当男子手拿钱包,一副英雄气概的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才确定,倒霉的人真的是她。“小姐,下次发泄的时候不要将自己的包包跨在后面,很不安全。”
第二十章(2)
第二十一章(1)
接过自己的钱包,她本来很想说谢谢,却发现对着眼前这个英俊却让她反感的面容,想要说一句谢谢会变得那么的艰难。这么多年,她依然忘记不了他的面容不是吗?英俊的外表下藏着怎样一颗心恐怕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人。
十几年过去了,她也许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他的变化却不大,那双眼睛,高高在上的眼神,她一辈子都记得。
拿过钱包,塞到自己的跨包里,转身走人。只听到身后的男子大声的喊着,“小姐,你是不是应该说一声谢谢再走?”
萧枼儿没有理会,脸上的冰霜已经表明了她对他的厌恶,只是背对着他,他没有看到而已。“我叫奉磬昇!”
萧枼儿没有转头,而是继续往前走打算离开这个让她讨厌的地方。奉磬昇,她怎么可能不记得,一辈子她都不会忘记!
手中捏着啤酒罐,喝完一罐又从挎包里拿出一罐,即使是头晕都没有办法阻止她继续喝下去。奉家的人都约好了吗?同一时间出现在香港?太可笑了!
无力的坐在地上,捂着脸颊大哭起来,不管路人怎么看都无所谓,她就是想哭,想把自己的委屈都哭出来。
和她认识的人都以为她仅仅是一只刺猬,见人都要扎两下,可是谁又知道这些都是被逼出来的?
她依然记得奉家姐弟向她扔石头,骂她是贱种;她仍然记得奉家的姐弟将她关在乌黑的房间里,放好多白鼠跟她一起关了整整一天一夜;她仍然记得只要奉家姐弟做错事情,都将责任推卸在她的身上,让她挨尽鞭打!
这些,全部都是在她十岁时候的遭遇。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女孩,被领养,却不想是噩梦的开始。
最终,忍受不了痛苦的她逃了出来,捡过破烂,卖报纸,做童工,凭借自己吃苦耐劳赚钱供自己读服装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