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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耀显然在陆地上更有优势,可是接受了传承的宋泽乾未必落于下风。魔尊牙关紧咬,偶尔发出一声闷哼。
本就是深仇大恨,此刻没有一个人有丝毫的留手,每一招都是要置对方于死地。
鲛人王的手指深深插进了司耀的伤口中,鲜血淋漓。但是魔尊好斗,一个转身又将人掀翻在地,长剑几乎洞穿了鲛人的尾鳍。
土石飞溅,只能听见阵阵的低吼。
“你他妈,打我,不打那个家伙?”司耀被发了疯的鲛人缠的头疼,两个人一是时间分不出胜负,眼见着黎明将至,他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话。
他想不明白宋泽乾为什么和玄殷站在了一起。
只是鲛人王更不理解他这句话,银发剑修是宁枝的族亲,他又怎么可能去攻击对方。听到这话,司耀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简直服了这条蠢鱼,他们两个在这里打有什么用?
“你不是好奇宁枝为了谁把你孵化出来的吗?”
“就他妈是他。”
魔尊仅剩的理智告诉他,祸水东引才是上策。宋泽乾一下子收了手,两个人彼此警惕地看着对方,互相浑身上下都是血痕。
可是比起这些伤,司耀口中的事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六百年前仙魔大战,从深渊中带着仇恨爬出来的魔尊执意要向同父异母的兄长讨回一个公道。彼时,他的好哥哥是清虚门的太上长老,也是三界最出色的剑修。
那个时候,宁枝是他唯一的徒弟,由玄殷一手养大。
司耀咬牙切齿,提到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的时候飞速地一带而过——他和兄长的徒弟打了赌,如果她能带来一条王族鲛人,他就不会动她的师傅。
“从始至终她都是为了那个人。你明不明白?”
“他和我说他是养大她的族亲。”
“我呸!”
魔尊大人简直想把深渊鲛人的脑子撬出来看看是怎么长的,怎么就三言两语让玄殷给忽悠成这样。
司耀觉得难怪枝枝看不上这个家伙,玄殷的话他竟然也信?
是,宁枝是玄殷带大的。
可是族亲,拉倒吧。亲都亲到三界前面了。当年太上长老一剑杀死自己被魔尊附身的爱徒,两个人可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亲在一起去了!
魔尊气不打一出来。
这些古板又虚伪的人族怎么没有把玄殷用吐沫给淹死。
——他和宋泽乾两个人都是深渊里长大的,并不清楚在人界没有办拜师大典意味着什么
不过这并不重要,司耀单纯是不想让玄殷好过。于是幸灾乐祸地把这些陈年往事翻过来覆过去地讲上一遍。
“你光打我多没意思。”
“咱们得一起打他呀。”
狡猾的魔尊大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现在已经逐渐理清楚了一切——能不能和宁枝在一起,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只有玄殷。
只要搞死了这个老东西,剩下的可以慢慢清算。
魔尊大人还没有来得及露出得逞的微笑,就突然被对方的攻势打断了思绪。他混乱中大声喊道:“你又打我干什么?”
“都是一样的。”
对于鲛人来说,司耀、玄殷,没有任何分别。
只是玄殷更难对付一点。
魔尊见和这个木头脑子无法沟通,也来了脾气,两个人不要命地又滚在了一起。到最后几乎是靠本能在彼此攻击。
…
宁枝出门在外,她自出来收尾时遇到了容家的人,她觉得有些棘手于是多绕了几次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