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爷也急忙施礼问安。
“水懿徽那老狗若是即刻死了我才安呢。”云长思径直步入大明宫,见忠武王挡路,冷笑一声,“滚开。”
“你、你这毒妇,是你害了父皇!”忠武王当即斥骂,却在云长思的威势下下意识的让开了路。
“是我害了又如何,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永安帝和诸皇子都怒不可遏,随她进了大明宫,贾琏也走了进去。
云长思往龙椅上一坐,凤临天下之威尽显。
“贾琏,你本事大呀,我就怕你坏了我的好事,所以我让戴富杀你,若果真得手就省了我不少事儿,不曾想,你果真是个被上天庇佑的人,你的命轻易谁也拿不走,既如此,我还隐在后头做什么,所幸今日就挑明了。”
云长思看向永安帝和诸位王爷,“你们也不必个个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我今儿既然进了这大明宫就没想活着出去。”
永安帝恨恨看着云长思,“太后何故谋害父皇?你虽不曾掌过后宫,不曾得宠,可父皇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一个望门寡还能进宫做了皇后,又做太后,你心里难道还有怨恨不成?”
云长思冷淡的道:“我进宫就是为了报仇而来,我的夫君从来不是他水懿徽,我夫君是仁懿太子,而你的父皇就是杀害我夫君的刽子手。”
从始至终沉默着的义忠亲王忽然开口道:“太后,往事已矣,再掀风浪对谁都不好,你一死了之,一了百了,可想过身后的承恩公府?”
云长思冷笑,“该愧疚的是你们这一脉才对,我和水懿徽同归于尽之后,你们不仅不能处置承恩公府还要加倍的恩宠,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被水懿徽篡夺了帝位的仁懿!”
忠武王叫嚣道:“什么叫篡夺,谁做皇帝都是各凭本事,仁懿太子是我父皇的手下败将,你这望门寡还跑出来狂吠什么!”
云长思忽然哈哈大笑,笑中带泪,蓦地指着躺在龙床上的天圣帝道:“若真的是各凭本事,仁懿败了我即刻殉情,可是不是的,仁懿死的蹊跷。义忠亲王你该深有体会才对,那种钻心蚀骨的痛苦,你曾多次自杀未遂,那般滋味究竟如何,你跟你的兄弟们说说啊。”
永安帝震惊的望向义忠亲王。
义忠亲王选了把椅子坐下,长长叹息,不置一词。
“是的,皇帝,各位王爷们,正是你们心里想的那样,水懿徽这老狗用同样的方法害了自己的兄长又害了自己的亲生子,你们这一代的夺位之争算什么,没有一个比那老狗阴狠的。”
“太后,我的病不是父皇害的。”义忠亲王闭上眼铿锵的道。
云长思冷笑,“你信他,我不信。”
“父皇没有害我,只是父皇做下的孽报应在了我身上罢了。”义忠亲王睁开眼,神色清明的道。
“究竟怎么回事!”永安帝怒问。
贾琏拱手道:“还是微臣来说吧,有一种灵植,只有聚阴地中的白骨上才能诞生,名为枯骨藤,极阴而阳,阴阳共生,是逆天之灵,每长一寸便会遭遇一次天雷劫,故此枯骨藤很难长大,只有扎根于龙脉上的枯骨藤,以龙气遮蔽天机,吸食真龙之气才有可能繁衍壮大。
当枯骨藤被人为的种植到龙脉上,那个人就会患病,每日必受钻心蚀骨之痛,义忠亲王此前患的病就是因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