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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失笑,“我是不信有仙的。王爷可有兴趣,用过膳后咱们一块拜访拜访孟首辅?”
信王笑道:“莫不是你这个兄弟和人家打架打输了?你要亲自出马找场子去?”
贾琏摇头,“我对孟氏出仙有兴趣。”
信王吃了两个鸽子蛋放下碗道:“你想到了什么?”
“我自来不信世上有仙,果真有人亲眼目睹白日飞升,想来也该是什么精怪。近来,我心绪不宁,不知应在什么事儿上,小心无大错,探寻探寻也不妨碍。”
“如此,本王陪你走一遭。近来我在昆仑的采矿队又送来了好些甲骨文,我都送给了孟家那位研究金石的老学士,老学士正是首辅孟琅的叔叔。”
一时,婢女服侍信王更衣,三人带着随扈到了孟琅府上。
彼时,孟琅休沐在家,正被老太太提溜到跟前训斥。
“咱们家是出过仙的,你怕的什么,他是国师又如何,终究是肉身凡胎,我就不信他敢对付咱们家,便是他果真无法无天,用邪术害人,咱们就点上那根祖上留下来的香!”
“你说句话,哑巴了,到底给不给泽儿报仇?!”老太太满头珠翠,遍身绫罗,却是养的满脸横肉,双目冒凶光。
孟琅被自己母亲刺耳的声音吵闹的头疼,皱眉道:“母亲,我已审问清楚了,起因是泽儿强抢国师府的一个丫头,错在泽儿,人家国师府不找咱们府上的麻烦就罢了,咱们如何去找别人的麻烦。”
老太太肥厚的手掌把炕几拍的啪啪响,震的茶碗茶盖乱颤,茶水飞溅。
“说来说去你就是没用,胆小如鼠,究竟我不知你是如何坐上的首辅,还是文臣之首呢,我都替你臊得慌。”
孟琅苦笑,“我便是文臣之首也管不得人家超品的国师,我见了人家还得巴巴的行礼问好呢。”
老太太气的了不得,指着孟琅骂道:“没刚性的下流种子,小妇生的就是小妇生的,没有一点大气魄。你给我记住了,咱们孟氏乃仙人之后,咱们生就的比旁人高一等!”
孟琅垂眸不吱声,冷冷瞪着窝在老太太脚边偷笑的孟泽。
孟泽嘻嘻笑,拽拽老太太的衣襟告状道:“祖母,父亲瞪我,那眼神像要打死我似的,您一定要替孙儿做主啊,孙儿好怕。”
“你还敢瞪他,我的泽儿便是仙人转世,也是你能瞪的,你别想着趁我睡觉打他,你打他一下我就打你一百下。”
“你马上去国师府问罪,再把泽儿看中的那个丫头要来,我倒要看看那小国师敢不敢吱声。”
孟琅实在不想再听这位老太太无知无畏的聒噪,拱拱手就退了出来。
到了廊檐上,身边的婢女就急忙上前来禀报道:“老爷,忠信王并国师来访,现正在厅上等候。”
孟琅听罢,匆匆而去,到得厅上就先拱手致歉。
贾琏笑着扶起,言说来此不为两家子弟打架之事,为的是孟氏出仙一事,孟琅便道:“只是祖上传下来的说头,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