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之内才是家,而他们保的正是天下,卫的是天下百姓的家,纵然热血洒尽,也心怀无悔!
凌青看着那腾燃冲天的烈焰,眼前恍惚了一下,就觉脚下虚浮,几乎失力跌倒在地,幸而身边有人搀扶住他。
“你受伤了,回帐子里包扎一下。”燕云烈对他说道。
凌青低头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手从燕云烈手里抽了出来,转过身,自己一个人向营帐走去。
这一仗,他们根本不算赢。
凌青知道不能怪燕云烈,那个琴声自己也是听到了,燕云烈的笛音和那个琴声对峙起来,竟然连封住了听觉的人也依然能受其影响,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
但是此刻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也许是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一起浴血奋战的兄弟躺在那里,自己当时却没有办法救他们而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又或者是亲眼看见燕云烈私会殿瑶而生就的被背叛感觉。
心绪很乱,以及那压在心口的疼痛,让他不断地想起过去,仿佛噩梦一样的过去……
燕云烈走进帐中,见凌青正在处理手臂上的伤,便走过去帮他,凌青默不作声,态度很有些抗拒。
“凌青,你怎么了?”燕云烈有些担忧地问道。
凌青摇摇头。
见他这样,燕云烈更加放不下心,“对不起,我没能帮到祈夫人和祈家军。”
“不,你杀了他们的统帅,恐怕短时间之内他们不会有所动作。”凌青淡淡说道。
手上的伤处理好,燕云烈正要帮他把衣服穿上,凌青却扯过衣襟不想假他手的样子。
“凌青,到底发生什么事?”对方拒绝他的态度过于明显,让燕云烈多少有些担忧,“凌青,虽然我当时和你说,如果你愿意你的心事我可以猜上一辈子……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主动告诉我。”
凌青抬头看他,嘴唇动了动,似犹豫了下,但还是开了口,“燕云烈,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过野心?”
“野心?”燕云烈笑了起来,伸手去摸凌青的脸,“我当然有,我想把挽月山庄纳进天绝教的势力里,向全天下宣告你是我的。”
凌青听到燕云烈回答“有”时眼睛大睁了一下,但紧接着听出他话里的玩笑之意,将脸撇了开来。
屡次求亲不成,燕云烈脸上露出有些不知该如何而为的表情,“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凌青望着铺在地上的毛毡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回过头来,“你昨晚去见了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