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头上的蚊子,明摆着。”金熠面露不屑,不玩阴的,他父亲就不会被定罪。
这是他们知道,还有不知道的事情。
周四傍晚,市进出口公司张副经理骑自行车下班时,被后面冲上来的小汽车剐蹭,摔倒在路边。
运气很糟,小汽车逃逸找不到肇事人,她的左腿胫骨粉碎性骨折。
不到一星期,进出口公司两位竞争总经理职位的候选人双双受伤,竞岗的事情只能暂停,等她们养好了伤再继续。
如果项海澜得知真相,一定会评价一句,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这对半路夫妻才是真正的绝配。
这会儿是周六的傍晚,上了一周课,得放松一下,两人又结伴来到老地方,校外小公园的池塘边。
正值白玉兰的花期,池塘边花树上如初雪般洁白无瑕的花朵,让项海澜想起了老家的雪。
“现在这时候,家里的雪还没消干净呢。”小项望着花树出神。
“你爸估计在喊人筛选麦种呢。”小金笑了笑,他也很想念项大诚不重样的骂人话。
项海澜就事论事,“如果分地了,我爸肯定会把麦种全扔了,转头就种水稻。咱们那里根本不适合种春小麦。”
想家就吃家乡的食物,咱有那个条件。不吃东北大米,项海澜掏出过年时包的酸菜猪肉馅饺子。
大肚水饺一咬一包馅,酸菜中和了肉的油腻,清爽开胃,关键它还是热乎,跟锅里现捞一个口感,麦香混着肉香的大饺子,瞬间把人带回火辣辣的黑土地。
吃完饺子,喝口饺子汤,原汤化原食,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重回现实。
金熠望着项海澜如白玉兰一样光洁的侧脸,苦笑道:“我大伯这步棋废了,还得重新想办法。”
金小狗不闹别扭了,愿意跟她一起讨论家事了。
其实项海澜想说,他是关心则乱,解放思想的大会年底才开,现在是有松绑的倾向,但思想还混乱,谁都不敢开这个头,领导们怕,金熠拜托的人也怕。
她可以不带感情地说一句,金熠父亲想要出来,非得等到年底,或者明年才有转机。
但这话她不能说,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换做她是金熠,她也急。
救人难,可以围魏救赵,先从肖建明夫妻身上咬下一块肉。
项海澜开口支招,“宋东不是供出几个跟他一起抄你家的畜生吗,顺藤摸瓜,多找找线索,肖建明也是人,屁股擦得再干净,也有露马脚的时候。”
金熠也正有此意,“我会儿挨个找上门算账的,接下来可能没时间,你一个人可以吗?”
项海澜不在意,“我还没过足购物瘾呢,我还要继续买买买。”
“钱不够,我帮你把火油钻卖了……怎么又打我?”
“送出手的东西还带往回要的,你真狗。还有,你是不是傻?钻石就算要卖,也不能现在出手。”
这就是项海澜面临的难题,她空有一火车宝物,也没法立即变现,还是有些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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