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枫不会就这么认命,有句话叫做天道酬勤。哪怕是那条状况外的毒蛇,楚枫楚深细心胆大,也能安然无恙。哪怕摘桑叶就落雨,陈容芳依然能靠勤劳善良去副业队。
这世间,不只一条出路。
楚枫回答爸爸:“当时我和哥哥可能太专注了,没听到你们叫我们。”
“你们在做什么?”有人问。
年春花气不过两个崽子没有出大事儿,阴沉沉地撇嘴:“还能做啥子?这一身的灰、疯跑乱耍的,肯定是摔在哪儿了!要是去卫生站,又要掏一笔医药费,败家子!”
虽说是免费医疗,可哪儿能一点不花钱?
她心里烧啊,要是两个崽子回不来了,楚志国的钱就是她的了。
现在两个崽子不只没出事,还可能要花钱,她这心里就像割她的肉一样。
她扭脸对楚志国道:“小娃儿都是摔摔打打过来的,可不能去卫生站,有点小伤小痛自己养养就行了。”
楚志国红着眼睛怼道:“我自己的儿女,要是他们有伤,我砸锅卖铁也要治。”
年春花有些着急,为那两个没福的这么治?不值当啊。
年春花刚要拍着大腿说什么,宋二婶已经看不下去了:“春花儿,又不是花你的钱,你着急个什么劲儿啊?”
“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你一个做奶奶的不会连孙子孙女看病的钱都要抠吧?”
甚至还有人瞧了白白嫩嫩的福团一眼,咧开嘴笑了:“春花儿不是说福团有福吗?福团都那么有福了,你咋还想着别人看病的钱,让福团的福气掏呗。”
福团的脸色一下涨红,她,她今天感应到的是楚枫她们倒霉,没感应到钱……
福团忍不住把手指搅来搅去,小脸臊红。
“刚还说人家没福,现在连人家看病的钱都想攥着,什么人呐,也不怕遭报应。”说话的正是花婶儿,她可不怕年春花。
年春花一见是花婶儿这个趁火打劫的,真想撕烂花婶的嘴。可这里人多,现在局势对她也不利,她可不敢跟花婶在这里闹起来。
楚枫根本不理年春花,对爸爸妈妈道:“我和哥哥没有受伤,只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条蛇。”
蛇?大家都被吓到了。
只有年春花暗地高兴,难怪福团说他们今天有大倒霉事儿,出门就碰到蛇,该!
楚枫让楚深把兜里的死蛇拿出来:“就是这条蛇,没咬到我们。”
陈容芳一看,脸吓得雪白,这是红麻子蛇。
有些地方的红麻子蛇是赤链蛇,没有毒,但是,本地的红麻子蛇一般指的是尖鳞原矛头蝮,被咬了很容易出人命。
她一下把楚深手里的死蛇拍在地上,后怕地抱着两个孩子。空气里夹杂着宋二婶等人不住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话。
其实这只是一句安慰的话,但年春花听见福字就跟行家一样,在心里不屑地冷笑,福?
福团的福气才是最重的!楚枫楚深这两个瘟鸡崽子,也配有福气?
年春花阴阳怪气道:“能有啥子福气喲?福气都是有定数的,能碰见蛇就说明没得福。”
楚枫则清脆对陈容芳道:“妈妈,之前卫生站不是收蛇胆吗?蛇胆可以拿来泡酒,还可以拿来提炼药材,卫生站之前一元五收一个蛇胆。”
那条被楚枫打死的蛇非常完整,保留了蛇胆。
听见这峰回路转的一句话,本来沉浸在找到孩子了的安定中的队员们,都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