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阳吓得赶忙抱住头,急促颤抖地说,“鸢,鸢姨,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来找我叙旧的我欢迎,但……但你要是来讨债的不能来找我啊,我……我是老二啊,你去找老大,是,是他害得你啊,哦对,还有我爸,你,你也去找他,他们做的事跟我无关,我当时那么小……”
司泽阳就抱着头在那没头没脑的嚷嚷,吓得够呛。
良久后,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司泽阳小心翼翼抬头。
女人已经不见了。
房间里也似乎不那么冷了。
司泽阳脚劲一松直接坐在了地毯上,再好一番环视四周。
看样子真走了。
良久后他起身。
没,最后郁郁而终也就说得通了。
司泽阳刚刚说,冤有头债有主,让何鸢去找司泽军和老爷子。
这话恰恰就说明了他们的猜测没错。
程斩若有所思,“司泽阳的目的我们很清楚,所以他借着闹鬼一事顺水推舟将一些话说出来就更合情合理,相反,如果是刻意误导的话得不偿失。”
毕竟能肯定一点的是,何鸢的死跟司泽军有很大关系。
反观司泽阳,应该就是个局外人。
“要说这司泽阳也挺鬼的啊,都想配合咱演这么一出戏了,那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呗。”季流幻洗好脸后出来了,接着他俩的话题说。
“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去找司泽军和老爷子,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那父子俩合伙杀了何鸢呢。别忘了,司泽军侵犯何鸢和老爷子有心隐瞒这个所谓真相,都是咱们结合之前发生的事分析出来的。”
其实司野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可这种深宅,又什么事不能发生呢?
程斩挺冷静,“这件事怕是四处漏风了,或许老爷子那边也不好过,你忘了他回屋之前说过什么了。”
日有所想夜有所梦。
这老爷子夜夜梦见的,可未必是何鸢的良善之魂。
然后程斩又是一句,“你不觉得你家老爷子这病来得蹊跷吗?”
是蹊跷。
时好时坏,医生还查不出来。
季流幻好奇,“那接下来呢?总不能对着司泽军逼供吧?”
司野思索,浅笑,“我觉得可能未必需要咱们操心。”
说着他看向程斩。
程斩也嘴角弯弯的,“是啊,司家二少爷都撞鬼了,那司家岂不是热闹了?”
季流幻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但不管是程斩还是司野,这俩都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打算。
就见司野伸了个懒腰,又来了个哈欠。
季流幻还蹲在沙发上等答案呢,想着现在的事儿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真要是真相浮出水面,那司家岂不得震惊整个商界?
但转念一想,这人族的事复杂险恶的,比这大的事还不定有多少呢。
程斩挺认真地看着他,“你不去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