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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慈被台阶绊了一下,愣愣地摔在地上,她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的景物和天上的月亮,一滩稀泥似的趴在地上不动了。
方煜停住脚,不耐烦地回身拉她。
鄢慈喝醉后很乖巧,不吵也不闹,像只软绵的小猫。
她突然抓住方煜的领子,把他一起拖到地上,声音细细地说:“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方煜头痛,鄢慈身板看着瘦削,却十足像个口香糖,黏在地上,他拉不动,只好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今晚月色很美,月光一张薄纱似的笼在她身上,手脚修长,肌肤莹润,显得更娇俏动人。
方煜手触碰着的是她裙子下豆腐一样软白的小腿。
那触感又腻又滑,他嗓子眼一阵淡淡的干。
“不能开车。”鄢慈又强调了一遍,“被交警逮到,我会上热搜,会挨骂。”
“谁骂你?”
她表情楚楚可怜,眼眸湿润:“经纪人、黑子,路人和粉丝也会骂。”
方煜毫不走心地骗她:“不开……”
然后下一秒动作迅速把她丢到副驾驶,自己钻进驾驶室。
“不开你个头,管得着吗你?”
鄢慈:“……”
她把头扭过去,脸贴着玻璃像小孩赌气,不理方煜:“坏人。”
“怂逼。”方煜顺口回了一句。
鄢慈闻言转身,正好方煜在侧身给她寄安全带,她柔软的嘴唇轻轻擦着方煜的额角过去,最终停在他温热的眉心。
方煜指尖一颤,片刻后稳住,他将安全带系好,若无其事地坐直身体。
醉酒的人是不会尴尬的,鄢慈眼神迷离,仔细思想了想方煜刚才的话,轻声抱怨:“你骂我。”
“骂的就是你。”
方煜发动车子,一路沿着空旷的高速公路驶回横店。
鄢慈错怪方煜了,他不只是想骂她,他其实更想打她。
想把她的头按在地上、按到土里、按到粪坑里。
可面对一个喝醉的人,他有多少暴力都得收一收。
如果不是陈越之让鄢慈给他敬酒,他今晚压根就不打算接受贺禹的道歉。
鄢慈的性子说硬不算硬,说软是真软,她往那一杵,像只受人欺负了的小包子,白净松软的面皮,奶油一样甜腻的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