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道:“军师尽管吩咐。”
贾仁禄道:“你先去夏口劝说一个人投奔主公,这个人可是一员猛将,水战更是一把好手,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说什么也不能便宜给孙权这个老流氓。”
赵云问道:“是何人?”
贾仁禄道:“此人姓甘名宁字兴霸,现在黄祖手中为将。不过黄祖待他不咋地,他心中不忿,早晚要投了东吴,这糊咱说什么也要截了。”
赵云道:“此人既有心投奔江东,怕是不易说服。”
贾仁禄道:“他是巴郡临江人,这临江正好在我们手里,你可以乡情打动他。落叶总是要归根的,老在外面趴着有什么意思,这是其一。其二,他为救黄祖杀了孙权爱将凌操,其子凌统恨之入骨。你便可对他说,孙权知他杀了自己的爱将焉能不恨,如何还能用他,去也是自取其辱。就算孙权不念旧恨,凌统可和他有杀父大仇,和仇人共立一朝,能有什么意思。不如往投主公,主公仁义布于四方,又求贤若渴,投之正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赵云道:“军师之言甚为有理,我知道怎么说了,放心我定会劝说甘宁往投主公。”
贾仁禄道:“办成这件事后,你便赶回来,帮我盯死妫览、戴员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是盛宪的门客,孙权将盛宪给杀了。这两人因此恨孙氏一门入骨,迟早会叛变。他们叛变之时,便是老子逃出生天之日。”
赵云道:“好的,我一定尽快赶回来。”
贾仁禄道:“这里太过危险,你不可一直前来。我在这里暂时安全,不用操心。”
赵云道:“嗯。军师放心,我自会拿捏时机,妫览、戴员何时有异动,我便前来通知军师。”
贾仁禄闻言默然无语,愁眉紧锁。赵云见他久久不言,便欲起身离去,忽听贾仁禄说道:“我无意之中漏了此事给孙翊之妻徐氏知晓,看来她也会盯着这两个人。若是他们也有所查觉,这叛乱可就闹不起来了,那可就没有热闹可看了。”
赵云冷笑道:“有我在保管徐氏什么也不知道。”
贾仁禄道:“这我可就放心了,好了,你来了也有些久了,就到这吧。”
赵云掀开锦被,翻身站起,悄声道:“军师保重。”说完便抢到屋门之前,侧耳倾听,确认没有动静之后,方打开屋门,轻轻一纵便跃到了屋顶之上。
贾仁禄忙翻身站起,将屋门关好,上了门闩。躺回榻上,盖好锦被。自见到赵云之后,心里悬着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他看着屋顶傻笑了一会,双眼一闭,过不多时,一阵难听的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十日后,徐氏来到小院之中见他,道:“先生近来过得可好,可有什么短缺的?”
贾仁禄道:“多谢夫人关心,这里啥都不缺。”
徐氏道:“那就好。”
贾仁禄道:“最近外间可有什么大事发生?”自他被软禁之后,徐氏每隔十余日便会来看他一次,嘘寒问暖。贾仁禄便趁机问问世事新闻,徐氏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用她那悦耳动听,堪比现代一级播音员的嗓音将各地的小事小情一一道来,使贾仁禄有看新闻联播的感觉。因此他虽足不出户,却也尽知天下大事。
徐氏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道:“倒有几件大事。第一件便是黄祖手下大将甘宁弃了黄祖投了刘使君。主公屡次攻夏口不下,便因此人善于用兵,坚守城池。如今甘宁一去,夏口便十分易攻了。呵呵,你倒帮了主公一个大忙。”
贾仁禄莫名其妙,道:“这里有老子什么事?”
徐氏眼光在贾仁禄脸上扫了几扫,道:“这甘宁别人不投,偏偏投了使君,难道不是你从中作梗?”
贾仁禄站起身来,来到门前,伸手向外一指,怒道:“这里已被你们整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老子还能作什么梗?”
徐氏面有愧色,问道:“使君远在江州与刘璋为敌,怎会知道夏口有这么一个贤才?”
贾仁禄心道:“套我话呢。你们怀疑有人潜进来同我私下取得联系,想从我嘴里得到证实,当我三岁小孩子呢。”说道:“这腿长在甘宁身上,他爱跑哪里便跑哪里,关老子屁事啊。”
徐氏抿嘴一笑道:“说话这么粗俗,真不知你这个军师是怎么当的。”
贾仁禄道:“老子就这德性,你管得着么。”
徐氏白了他一眼,道:“夏口离柴桑甚近,离江州甚远。甘宁不投江东,而投使君的确有些不尽情理。”
贾仁禄道:“这甘宁是巴西临江人,他八成是想家了,回家窜窜亲戚。碰巧遇到使君,被使君收在帐下,这种事也是很正常的嘛。总不可能是个人物都要投到江东,你们才认为是合理吧。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想法,你们能管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