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风笑了笑:“我就算早来十天也比不上陆神捕半天得到的线索多,王爷重视此事,还请陆大人务必尽早勘破,寻回濂少爷的遗体。”
陆祁玉点点头,”这是自然,只是城郊之地,早在陆某赶来宁城的第一天就搜查过了。张集张大人也配合陆某交待过当日案发时的情形。王爷此举,莫非是不信任下官?”
叶长风摇摇头,似有感慨:”王爷也是情急所致。濂少爷……唉,王爷忽闻噩耗,难免……”
陆祁玉便道:”我该问的都问过张集张大人了,如果叶管事还想知道什么,大可自己问。”
叶长风也不恼,转头真的开始盘问起张集:“张大人,刚才说到哪儿了?哦,不知装棺上车时,大人可曾确认里面的尸首?”
“小少爷装在棺材里,我们这些身份的人自然不敢轻易冒犯。”
“那就是没确认了。”
张集摇摇头,“这没可能出错,负责装殓的是方大人,他跟着将军数十年,和小少爷更是相熟,前一日,他检查完毕,才放心让我们护送小少爷回京。”
“那路上可曾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张集回想了一番,”这问题已经有很多人问过了。不过现在仔细想想,倒觉得有几分奇怪。”
那天,张集与方靖在宁城城门口分别,临走之际,张集特地检查了一遍棺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更没有什么刻字。那天天气晴好,太阳比往常炎热,张集一行人出了宁城,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在叫他。
回过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人。那是个长相平凡的年轻男人,走起路来脚步沉重,不像是习武之人。张集便也没放在心上,只问他想干什么。
那人跑到跟前,气喘吁吁,说是方靖的人,方副将临别时忘了一句话,特意让他追上来告知。张集心中犹疑,却见那人拿出了方靖的信物,这才相信了半分。
只听那人道:“方副将给李老将军带了两个字,‘没有’。”
张集说到这里的时候,陆祁玉发现叶长风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又迅速恢复了原状。
“没有?”这话没头没脑,张集更是一头雾水,以为那人在糊弄自己。
却听那人道:“方副将说,这话只有李老将军听得懂,你带话便是。”
说完这句,那人就离开了。自始至终,棺材被人护在中间,那人连边都没碰着。
“他根本没有靠近棺材半分,不可能有机会动手。所以我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那后来你为何又觉得奇怪呢?”
张集想了想:“事情没有不合理的地方,偏偏那人给我的感觉很别扭,总觉得古古怪怪。”
“方副将确实让林青追上去带过话。”陆祁玉道:“带的也是那两个字,可是林青至今未归。”
房间里一片沉默,整件事都透着古怪,一件事情,两条线;一边是留一明,一边是京城,仿佛毫不相干,却偏偏撞在了一起。宋老大未曾去过京城,除了陆祁玉和几年前追捕他的官吏,他认识的京城人士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那个冒牌货到底想干什么?
“他若只想引出我,聪明点,大可不必去杀李濂。因为这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麻烦,引起京城那边的注意力,对他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