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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过心理学的古泽琛一眼就看出宗谦口不对心,以前他觉得宗谦跟楼见雪的确是不折不扣的最佳损友,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是判断错了,也许楼见雪将宗谦当成了朋友,可是宗谦对楼见雪却明显是另外一种感情。
以前他不想问,可是现在他想要问清楚。
“宗大律师对见雪的私人生活好像关心得过了头。”古泽琛意有所值。
“我倒是觉得古医生一个外人,管太宽。”宗谦的口才,一直纵横全香港。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前面无数的钢筋水泥堆成的高楼大厦,香港的繁华由此可见一斑。
“外人吗?”古泽琛笑了笑,其实……有的时候外人什么的,界定不是那么清晰。
他只是又问了一句:“宗大律师你,对见雪不是什么损友的感情吧?”
“你看得倒是很清楚。”
宗谦竟然没有否认,他很坦然,可是言语上的坦白不意味着事实上的坦白,他的眼神里始终是藏着点什么的。
“不过,你能够知道我对她是什么感情,就证明你跟我抱着一样的心思了。”
“可是正如你所说,我是个外人,我没有你那么多的顾虑——”古泽琛顿了一下,接着很探究地看着宗谦,这个很帅气很年轻的男人,纵横香港律师界,风度翩翩,在上流社会中的名气很大,也常常是很多巨富和政客们的座上客,可是对于楼见雪的事情,他似乎有着说不出的缩手缩脚。斟酌了一下,他接上了之前的话,“我总觉得你跟见雪之间,永远也走不到那一步。”
“你怎么看出来的?”宗谦回头看他。
“直觉而已,你隐藏得太厉害,可是我想不通你到底有什么可隐藏的。”那种直觉是很奇怪的东西,古泽琛很会看人,可是从宗谦的眼睛里,他总是能够发现一些一闪而过的晦暗。
这句话也许是戳到了宗谦的痛处,他的眼神一下犀利起来,那一瞬间,他身上弥散着一种无比的威压,可是转眼又消失了。他转身,掏出手机,却对古泽琛说道:“既然古医生对见雪这么感兴趣,那么——也许见雪会接受你也不一定。不过她心防很重,我祝你成功。”
说罢,他一边按着一些电话号码,一边转身离开。
古泽琛看了他的背影半天,然后打开自己的手机给了楼见雪一个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在O记,怎么了?”楼见雪没有想到古泽琛会给她打电话。
“你之前找宗谦到底是要说什么事?”古泽琛开门见山地问。
楼见雪沉默了半晌,回道:“这与你无关。”
“我只问一句,他跟你正在查的案子有关,对吗?”古泽琛想起的是楼见雪开完会之后就直接打电话找宗谦的事,他知道宗谦这样的大律师,很多时候会为很多人服务,他们律师真正的存在意义就是利用法律将能洗清的罪名全部洗清,也许……他会跟这些毒贩有交流吧……
总之,宗谦太危险了。
楼见雪那样子,不像是没发现什么的。
楼见雪那边的沉默时间更长了,良久,她笑了一声:“古医生,你管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