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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没说话,等着领导进行下一步发言。
“以前你不爱上学,我也高兴,一方面是因为不用怕你被欺负,一方面是因为——什么时候回家,都有个丫头出来接我。”
“但是笙笙总要长大的,总要去接触社会的,哥哥一直把你关在家里,不是保护你,是囚禁你。”
如果可以,哥希望你一辈子陪着我,永远不要分开。
我当然不知道他还想了什么,只是低头思考了一会才说:“如果哥哥想的话,我可以翘课回来陪你。”
刚说完头上就被轻轻敲了一下:“好的不学学坏的,哥还没这么矫情。”
我抱着头装可怜:“哥你碰到我伤口了,赔钱。”
其实没碰到,我哥也知道,他好脾气地配合我:“赔多少?”
我无赖似的伸手:“我要吃蛋糕。”
我哥似乎早有预料,变魔术似的拎出一盒小蛋糕:“下班顺手买的。”
美滋滋的讹了块蛋糕,草莓味的。
我专心吃蛋糕,留了一块最好吃的给我哥。
真好,就这么陪着哥哥,过一辈子。
真亦假·常在河边走
这个月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我一直这么觉得。
但真香定律总是来的及时,月末我和我哥就被阴了。
世界上那么多人,所有人都会表面客套,谁也不知道今天跟你握手的人明天会不会把刀尖对准你,谁也不知道今天把刀尖对准你的人暗中是不是又在帮你。商场上鱼龙混杂,我哥刚接手一个大项目,不少人暗中眼红,也有许多仇家蓄谋已久。
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月考完我哥接我回家,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这个月我可能水逆,一月之内见了两次血——上次七窍流血,这次头破血流。
不知道那个狗崽这么了解我哥,开着辆破面包车直接往我哥车后半截撞——后半截,一般坐我。
我哥自己伤了他无所谓,我伤了他一定不甘心,那人拿准了这点,趁我住院我哥陪护期间狠劲地整我哥公司。
其实我伤的并不算重,只是惊吓那么一下子,连续发了一周高烧,断了只胳膊,肩膀半边和额头有点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