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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反应吧,”他轻笑:“跟你在一块,我天生就会讲情话。”
二十八岁的理工男,讲话就是让人愉悦。
英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往后的日子终于无人打扰————如果秦明月不算在内的话。在我哥的苦苦哀求下,我终于答应过完年再回伦敦读书。
虽说我是一个花天酒地的啃老二世祖,但我也是一个有追求有理想的二世祖,而我的梦想呢?朴实无华,从十六岁至今没有变。
读书,赚大钱,bao|养卜千秋。
你可以说我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毕竟这的确是事实。不蒸馒头挣口气,我得回去念书,继续头昏脑胀没日没夜地赶在截止日期前提交作业,然后继续靠着秦祺雅的施舍补贴在英国茍活。
新年那天我们仍旧和纪肴一起过,往年三朵同样孤苦伶仃的浮萍,从我十八岁那年,变成了一对情侣和一个电灯泡。
除夕夜,我放着春晚当背景音,三个人都没看,聚在桌子面前吃饭聊天。
纪肴塞下一块肘子肉,感慨:“一晃几年了,笙笙居然二十岁了,感觉什么都没变。”
我们从没告诉过他卜家的变故,他是个纯粹的人,不该牵扯进来。
窗外的第一朵烟花绽放,新年的钟声敲响,我哥在钟表滴答声中低声道:“真好,以后也不要变了。”
纪肴大惊失色:“你要养她一辈子啊?”犹豫了一下,又说:“能带上我吗?”
无人应声。
他又自言自语:“天吶,我太想被包了,是个女的就行。上次去应聘那老板想睡我,我把他拉黑了,再不拉黑我怕自己抵挡不住诱惑出卖身体和灵魂。。。。。。这个世界对我太冰冷,为什么你们都是霸道总裁文学,到我这就是脆皮鸭?”
我:“你太没追求了,你就不能自强吗?你怎么要求这么低?”
“我没有追求,我只是二十一世纪阿q而已。”
阿q这些年消极很多,反对先苦后甜,崇尚先甜后死,每天用精神胜利法战胜世界,看起来更像病人。
我哥:“你可以去英国做笙笙的陪读,一个月五千。”
纪肴:“可以吗?”
我面无表情:“花五千块钱请一个只输入不输出的饭桶是为什么。”
“卜苍声你真刻薄。”
那天晚上聊了什么,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应该是诸如此类的没营养话题,后来提及,又是一段难得喘息的微小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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