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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心底犹豫不决,又惦记着容嬷嬷那里,到底还是穿好了衣裳出门而去。
门口有小豆子守着,见鸳儿出来了,忙笑道:“姑娘起了,我差人去热那牛乳去。”
鸳儿忙道:“先不必了,我去瞧瞧嬷嬷那儿……现下如何了?”
小豆子那脸上笑意更甚:“嬷嬷已经醒过来了,昨儿晚上许大夫过来,又换了药,现下应已经大好了。”
鸳儿这才松了口气,又道:“王爷呢?”
“王爷去许大人家喝喜酒去了。”小豆子笑嘻嘻的应道。
“喜酒?”鸳儿愣了愣,不解的瞧着他。
“刘大人家昨儿晚上添了个小少爷,今儿一早便来请王爷过府去了,非要请咱们爷多喝上几杯不可。”
鸳儿这才想起,那个叫春燕的妾原应是这两个月左右当生产的,未曾想竟得了个儿子。
出了院子,向容嬷嬷那处走去,一路上,见了自己的媳妇、小太监皆笑着问好儿。鸳儿心下一阵疑惑,自己早前在府里时,虽是近身伺候着王爷,可众人何时这般对过自己?今儿个这是怎的了?
直到了容嬷嬷处,她方是解了惑。
“听说,昨儿是你想着的法子才把老身拉回来的?”容嬷嬷仍是坐不大起来,脸上虽瞧不大出颜色,到底比头一日好了不少。
鸳儿忙道:“只是听过那么一耳朵,要是没有几位婶婶帮忙,我一人也不成事。”
容嬷嬷轻点了点头:“她们是她们的,你是你的,我会自记在心里。”
两人左右又聊了几句,鸳儿知她病着,受不得累,说了几句见这里又有人伺候方告退出来。
回到了秋鸿居中,小豆子远远的瞧了,忙命人把热好的牛乳拿来,自己献宝似的端了进去。
王爷至掌灯方回,竟是去了一整日。鸳儿忙起身伺候着,只闻着他身上还带了些酒气:“王爷怎的去了一整日?”
王爷笑了笑:“刘大人今儿个高兴得紧,将几位正在凉
城将领,连同县令皆请了过去,摆了一整日的酒,又拉着众人聊了多半日,晚上竟又请了一回。”接过那茶,润了润喉咙,又道,“老来得子,也难怪他得意,再过些日子他那一家老小便要回京述职去了,他那妾还需待出了月子方能行动,到时还要劳动大家。”
鸳儿这才了然,随口问道:“王爷可瞧见了那孩子?”
“那么小的孩子,哪里能见得了风?”说罢,转头瞧她,“你……可喜欢孩子?”
鸳儿愣了愣,纳闷抬眼瞧了他一眼,这是何话?还少有女子不喜欢孩子的吧?
见这位爷脸上带红,嘴里仍带着酒气,想是喝高了,鸳儿只得道:“喜欢,爷,您先歇息了吧,一会儿喜公公他们送来醒酒汤多吃上几口。”
“又没醉,喝那个做甚?”王爷抬手摆了摆,忽又道,“倒是睡了吧。”
见他这般说,鸳儿方松了口气,正到床边儿,忽被他抄起抱进来怀里,刚吓了一跳,还未曾叫出口就随着他倒到了床上。
“王、王爷!”鸳儿心里狂跳着,抬手去推他,又哪里推得动,正欲再叫,忽听耳边那呼吸深沉了起来,扭头一瞧,这位爷……意睡着了?
身子被压着,又哪里推得开?只得勉强把那被拉到他背后,手脚并用的盖到二人身上。
只自己被压着,今儿个这腿万是柔不得的了……
外头小喜子已端来了醒酒汤,本当王爷还没睡呢,便直进了屋儿,一抬脸儿……得,咱还是出去吧。
“怎么了?爷不喝?”小方子纳闷瞧着小喜子,怎的又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