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上层圈子的少爷、小姐们,积攒人脉的方法。
段长川看着面前的赏花会邀请名册……金科状元蔺青、榜眼书责、探花广遂,还有白家真正的嫡小姐白锦芝、摄政王家的长子段胥元。
其余男女,他们的父亲要么效忠于摄政王,要么是白相一手提拔的门生。
即是说:整个赏花会,除了蔺青和书责之外,其余都是白相摄政王一党。此次宴会意图为何,一看便知。
“白相的赏花会?今年倒是热闹。”白素也瞥见了名单,轻飘飘地开口:“往年可没这么多人。”
段长川听到她说话才记起来:白素就是从丞相府出来的,自然只是偏房庶女,但知道的总比他们这些外面的人要多。
“往年的赏花会你可参与过?”
他偏过头问。
“我?”白素指指自己,发出一声轻笑:“我在相府不受待见的很,这种集会哪能叫我?不光不能叫上我,还得派人去院里看着我,生怕我这穷酸又不懂规矩的模样,出去了给他们相府丢人。”
段长川默默收回了目光。
他记起两人初相见时,自己似乎也讲过她“不懂王宫礼制”之类的话,还时常觉得她行为粗鄙、不懂分寸。
如今,两人成婚已是两月有余,这个自己当初觉得“行为粗鄙”的女人,却一次次地为他解围、替他说话。
他生病了、体弱时,也一直事无巨细地照顾他。
倒是他,似乎一直都欠奉她一声应有的道歉。
至少,当初不该那样,对她责备的理所当然。
想到此……
坐在桌边、身姿笔直的少年,侧了身朝她看去。
乌黑的眸,映出女人一袭艳红的衣裳。
“朕……当初并不是有意说你。”
他斟酌着开口。
明明不懂规矩也不懂礼制,都不是她的错……最后却由她承受这样多的骂名。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在宫外高高兴兴地办他们的赏花会。
很过分。
他们和他自己,都很过分。
正自责,手忽得被握住……
低头,看见那双细长漂亮的手,正轻轻地摩挲在他腕上的沉香珠。
“没关系,又不是你造成的。”
她说……柔和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少年垂眸望着她的手指尖,腕上任由她握着。
声音轻轻????说:“但朕仍觉得十分对不起,父皇在世时曾同朕说过,犯亲眼所见并不一定为真实,更要看其背后埋藏的一切。根源、过程,结果都要思考,要看得深远,才能看得透彻……朕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