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做个小东西。”她说。
后带着他去了桌边。
那是个很小巧的木雕,唔……像是一个被切开的管子。
他好奇地把两半管子扣到一起,隔着管子朝白素看去。
“是一个机关吗?还是什么东西?”
女人思考地托起腮,望向管子里的他,说:“嗯……算是个机关的一种吧。臣妾家乡的小孩子们常玩的东西,类似弹弓那种。”
少年立刻矜持地把东西放了回去。
分外端庄地坐好,理理自己的衣袍。
小声地抱怨:“朕才不是小孩子……”
说完才意识到周围还有伺候的婢女和奴才们……而他方才那句脱口而出的抱怨,像极了撒娇。
连忙清清嗓子,重新、大声地来一遍:“皇后有心,朕心领了。往后不必送如此孩童的东西。”
听见一声低低的、气音的笑,纵容地说:“好,那陛下容臣妾先将这个做完?日后,保证不再送了。”
“……随你便就是。”
说着,闪躲地垂了眸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双灼热的眼,依旧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
连后颈都泛起微微的热。
直到身边又响起刀刻的声音,他这才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才发觉:周围一群侍奉的人都在,唯独长乐和依满人没在。
“长乐呢?”
他问。
“你睡着时,他一直坐立不安的,去到处找东西了。”
“找东西……?他该不会还在找那包药吧……”
少年低声自语。
“应该是吧,我没问,反正问了他也不会和我说。”
白素头也没抬地回。
这倒不是气话,每个利益团体都有自己的核心成员。而长乐,俨然是段长川这个团体里最最核心的那一个。
长乐的嘴越严,段长川就越安全。
但少年显然不这么觉得,一会动动屁股,一会又抠抠袖子……
动作大的,想忽略都不行。
女人放下手里的刻刀,无奈:“段长川,你是不是怕我不高兴?”
少年的动作果然一滞。
不等小朋友回话,白素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不告诉我,我才是要高兴。你知道为什么许多的为国效力的特工,一般都是独立完成任务,只在规定的地方凭口号传达信息,而从来不去认识他们的上线或者下线吗?是为了最大程度地守住秘密,维护住最高层的核心力量。他不告诉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