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锄头对准楮冬,隔了四五米,使劲儿的对他喊道:
“快走!”
“不能在这里呆着!”
“再呆着,我们可要动手了!”
嘴上威胁着,这群老人的脸上却全都是慌乱和惊恐。
看着自己父亲和爷爷反应那么大,不明所以的年轻人,也拿过来了自己的工具赶人。
农耕的经验社会下,听长辈的总没错。
被各种锋利农具围着的楮冬没有走。
这样的阵势,他已经习惯了。
扶着篱笆,楮冬又咳嗽了几下。
他这一咳嗽,周围人又被吓得退了好几步。
韩盈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二十多个男人。手拿工具,隔了三四米远,围着中间瘦弱的男人。
明明应该是中间瘦弱的楮冬觉得害怕,吓得发抖,赶紧跑开。
可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靠着篱笆站着。
反而是周围驱赶他的人,个个满脸惊慌。
就好像他们围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被叫过来的韩盈眯了眯眼。
招待孕妇,给提壶水,说一下规矩,带着她们出来走走这种小事,用不着自己出面。
自己的年龄就是硬伤,再堆神异,体型摆着,总会有人起轻视之心。
所以,用拉开距离,减少接触来维持神秘的小手段,来保证威严,也算的上是不错的办法。还可以在房间多翻几遍爷爷的看病记录,再找找空间有什么能用上的好物。
毕竟冬天快都过去一半了,豆芽营生也做不了多久,总得新想个赚钱的法子补补医院支出。
可惜,真正想创业的老板,就没有能闲着的。
这不,来事了。
韩盈抬头,看了看来的五个孕妇。
她们早就躲进了屋子里。
送孕妇来的长辈还没有离开,纷纷站在门口,踮起脚尖看有没有将楮冬赶走。
各个脸上都没有了来时的喜悦,统一换上了忧心忡忡的表情。
也是。
土房虽好,却比不上性命重要。
被虫蛊上身的人,就扒在自己儿媳妻子住的篱笆墙上。
这情况,谁不害怕?
非常不巧的,是昨天西河村来的孕妇,正好和楮冬有些亲戚关系,知道些情况。
当场就被吓哭,连忙嚷嚷着不住了。
她这一喊,带着别的孕妇也开始恐慌起来,也开始不想住了。
屋内的韩羽看着现在的情况,那叫一个头皮发麻,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