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不放心,又小声附在郁平川耳边叮嘱道。
“等下他问你的时候别太直白,你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将来在法庭上的呈堂证供。”
“嗯,知道了。”郁平川的笑意从眼角溢出,轻声答应道。
叶淮嘱咐完郁平川,又看了眼满脸无语的律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病房。
叶淮离开,郁平川敛起笑容,板着脸直起身子。
掌心覆在叶淮坐过的位置上,捕捉到织物上残留的温度,沙发的凹陷缓慢弹起。
郁平川磨搓指腹,好像在感受叶淮留下的体温,又好像在回味什么美好的事物。
“他刚刚是在关心我,对吧?”
郁平川问道。
“是这样的,叶先生很关心您,生怕有对您不利的事情发生。”
可能是因为职业习惯,律师察觉到叶淮离开后,郁平川的情绪发生了变化。
郁平川心情愉悦地点头。
“他看到我拿着刀抵在那个人的颈动脉,他以为我鲨人了。”
所以刚才律师提到那三个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叶淮感到很惊讶。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默认那几个人死了。
“这件事在我来之前,叶先生已经和我沟通过了,他说他看到您正当防卫,而且是那个人先拿着刀想要刺您,您不小心踢掉了刀,所以才逃过一劫。”
郁平川单手撑起额头,微眯起双眼,惬意的神情像是慵懒又神秘的大型猫科动物。
律师将正在录制的录音笔暂停收回口袋里,重新抬头看向郁平川。
“所以郁先生,请您如实向我交代,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啊。。。。”
郁平川故意拖着腔调说话,脸上逐渐绽放出肆无忌惮的笑容。
“当然是发生了一些令人浑身舒适的事。”
“……”
-
叶淮被赶出病房后,趁着空闲时间给周启岁打了个电话。
有些事情不方便让郁宏远知道,但是周启岁可以。
叶淮怕周启岁担心,又觉得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所以暂时隐瞒了郁平川在医院的事情。
叶淮找借口说自己有事需要他帮忙,约他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周启岁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挺新奇。
没想到叶淮这么快就有事联络他。
简单在电话中和叶淮沟通几句,周启岁才明白,叶淮找他是因为郁平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