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棠撇撇嘴,腹诽了句口是心非。
北辰砚却是一指珠宝柜上摆着的一套羊脂白玉头面,那是林思棠看的时间最长的一件首饰。
质地温润剔透,雕着不知什么花的簪头中挟着一丝青翠微光,冰润滴翠,玉润醇莹。
很符合林思棠予外人眼中温婉端庄的气质。
为什么是外人呢,因为他从不觉得那女人与温婉搭的上边。
“那一套一起包起来。”
“是。”小二笑的见牙不见眼,立马去了。
林思棠皱着眉,“那套羊脂白玉质地极佳,定很贵的,我有许多玉饰,不差那一个。”
“怎么?是怕我买不起?将你扣在这不成?”北辰砚口气不善。
“……”
好心当成驴肝肺,林思棠瞪了他一瞬,转而换上笑容,“夫君说什么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特别喜欢。”
不要白不要,反正不花她银子。
全身上下就嘴最硬的死男人!
北辰砚听惯了她的不阴不阳,没什么表情变化。
她的首饰是她的,没一件是他买给她的,思及此,北辰砚目光抬起落在了林思棠发间的簪子上,想着她常戴在头上的,会不会是那姓姜的送的呢?
林思棠被他看的心中发毛,抬手摸了摸头上发髻,“怎么了吗?”
北辰砚脸色沉暗,“往后除了我买给你的,其余都不许戴,尤其是从皇城带来的。”
“凭什么?”林思棠脱口而出的反驳。
北辰砚阴森森的盯着她,“凭我是你夫君,不听话…就给你栓榻上,拿皮条抽你。”
林思棠脸都僵了。
阿守扯扯嘴角,压低声音提醒,“主子,过分了,有那特殊癖好的都是神经病。”
北辰砚幽幽的目光朝阿守扫去,阿守立即后退两步,别开脸不语。
二少夫人还是自求多福吧,属下尽力了。
林思棠自然知晓北辰砚是吓唬她的。
他是个风光霁月的君子,成婚一月有余,就算以为她要杀他,除却饿了她一日,他都不曾动她一根手指头。
“记住了没?”北辰砚沉着脸叮嘱。
“嗯。”林思棠乖乖点头,北辰砚这才满意。
这么会儿功夫,小二也将东西都包好了,阿守肉疼的付了银子,几人才上了马车回府。
只是他们前脚刚走,就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铺子门口,里面走出了一位夫人,夫人盯着前方奔驰而去的马车,皱着眉半晌没动。
“夫人,怎么了?”丫鬟开口询问。
“没什么,许是我看差了。”
二公子的马车怎么可能会来水粉首饰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