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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樯眼眸深暗,痴意更浓,似烈焰点燃群山,已难以自控。
“还有。”
“还有?”
胜玉吃惊低呼。
“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
李樯侧转身子面朝胜玉,一手撑在床沿,微微前倾,一瞬不瞬盯着她。
胜玉老实坐着,转头看他讲话。
两人呼吸之间隔着半掌不到的距离。
忽然,胜玉暴起,抓住桌边的一只陶碗要狠狠砸他。
“你!”
李樯也反应急速,在被锤到之前赶紧后撤,绕着桌沿转圈,双手投降。
“别,胜玉,把碗放了……”
胜玉怎么绕得过征战沙场的少年将军,举着碗气得双眼明亮,双颊通红,另一手指着他:“你过来!我打不死你。”
李樯亦是胸口连着脖颈一片片地发热,发烫,咬了咬唇角,连声叹气:“哎,哎。我说错话了,胜玉,我真错了。”
他越是道歉,胜玉越是气得喉头都哽住。
她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李樯一直以来装模作样,眼下也正是如此。
他哪里是诚心道歉,若真的诚恳,就不会说出那般孟浪言语,想都不该这么想才是!
念及此处,胜玉又是一僵。
因她终于又想起来了那个被她塞到箱子最底处的玉雕小像。
她现在已彻底明白,李樯哪里只是在想些奇怪的事,他恐怕都已经想了好久了!
胜玉半是恼怒,半是羞窘,耳尖都在细细地颤,怒火似岩浆在双眸喷涌,恨不能真拿手里的陶碗锤李樯的脑袋,把他一下一下锤进土里去。
李樯的确是没憋住,但也是有意放纵了自己,才会没憋住。
事已至此,他是一刻都不想再多等下去。
这翩翩君子,谁爱当谁当。
装不住了。
李樯似是破罐破摔,站在原地不动了。
“不亲就不亲。想想都不行吗?这也管我。”
胜玉气得发抖:“不行!你不能想。”
“我就想,就想了。”李樯直直盯着她,“我还想你的手放在我的手里,一起月下漫步,花中闲逛。我不仅现在想,年少时想,在旌州时望着渐白边草千里月明也在想,现在你叫我不想我就不想?我凭什么听你的。”
胜玉愣住,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呆傻。
面颊越发烫红,像是只烧红了的土豆。
但也是漂亮土豆。
“你,你……”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