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少爷关怀。”
霍楚厌看了一会儿,又垂眸,视线从她手腕上移开,重新捡起细带子塞进她掌中,弓着的脊背突然僵直。
温眷禾垂眸,不解地皱了皱眉,压下心中惊悚,问:“大少爷?那我们去看看老夫人吧。”
未几,霍楚厌沉声:“你的手在抖。”
垂下的那只手轻轻颤抖着,掌心潮湿。
霍楚厌见惯了这种反应。
军营里总会有些好吃懒做的士兵,每次被他抓到,总硬着头皮说一切安好,又顶不住压力,双腿、双手微微颤抖。
他双眸微眯,呈审视状:“你在害怕。”
温眷禾听后,将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怎会不怕,”她吞了下口水,“我,我险些害你入井……在这神圣的寺庙之中,险些害死了你。”
“不会,”霍楚厌安抚道,“其实现在我们离井边还有很远的距离。”
分明不是。
他们就站在井边,甚至只要轻微探身,就能碰到盛水的木桶。
他为何要这样说?
“如此便好,”温眷禾轻抚胸口,“有劳大少爷带路了。”
她不露痕迹将掌中汗水拭去,掌心向上,等待香囊。
却见霍楚厌迅将香囊重新挂回腰间,隔着衣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手掌往他手肘位置带。
“抓着这里。”
温眷禾只能按照他的指引,扯住他手肘处的衣衫。
他又突然抬起手臂置于身前,指尖捏住的一小块便直接脱落于指缝。
温眷禾小小声:“呀……”
霍楚厌回眸,手臂抬得更高了些:“香囊掉落在地,脏了。你看不见,还是挽着我吧。”
纵使只捏着他臂弯里的衣服,也能在行走间感觉到他身体的硬。
硬指的是,平日沐浴时,自己的腰腹位置摸着是软的,可他腰腹却是硬的。
手臂也硬,腰也硬。
难道这就是习武之人和普通人的不同吗。
思索之间,两人已经重新回到庙里。
霍楚闲正站在姜明晚身边,低头与她说着什么,一抬眼看见了温眷禾挽着霍楚厌。
读懂霍楚闲眸中惊诧后,温眷禾心中燃起一阵异样。
待跨过佛堂高门槛后,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
霍楚厌眉宇间带着淡淡的落寞,走向姜明晚。
“母亲,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