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贾嵩注意到,洛于心家里,不仅桌子换成了新的,橱柜、凳子、木桶这些,也全都换成了新的。
既然桌子是青云的杰作,那么,毋庸置疑,这些新的家具,应当也是他的杰作。
这人是打算抹除贾家曾遗留的那些痕迹啊!
换了新的之后,旧的一个也不见了——他还试着找了一下,看看是放什么地方了,结果愣是没找着——多半是被当柴火烧掉了。
想到这些,贾嵩不由下意识地咬了咬牙齿。
这个青云,真是太混蛋了!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内心翻涌着一种不快,但是,表面上,他却依然是一副很正常的神色。
下午,继续到田里收割稻谷。
郑彩玉如上午那般,继续黏在青云左右。
话是一堆,活倒没干多少。
青云和之前一样,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
见得此状,贾嵩对郑彩玉越发不抱希望。
想要赢得青云的真心?
他觉得,郑彩玉机会寥寥!
不过,他觉得,还是先给她一段时间吧。
不急着催,以免适得其反。
或许,只有真的看不到希望了,她才肯下定决心用那个药呢。
看到郑彩玉一直黏着青云,洛于心其实也已经意识到她来这里其实不是为了帮忙,而是为了青云!为了与他靠近,与他说话!
联想到此前种种,她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不过,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终究觉得与自己无关。
但是,隐约之中,她也觉得……
心里好似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呢?
她也说不上来。
秋菊看见郑彩玉那样老是黏着青云,时不时才挥那么几下镰刀,割那么几把稻谷,看起来与田里在劳作的人格格不入,好像就是来玩、来聊天的,不由在心里哼了哼,好想找洛于心说郑彩玉几句的,以诉自己内心的郁闷,但转眼看见洛于心在那里专心干活,又不想去打扰她。
而且,跟她说这些,似乎也不太妥当?
毕竟,郑彩玉对洛于心而言,也是朋友……
所以,她要是跟洛于心说郑彩玉的坏话,只怕,洛于心会对她有看法。想到这些,她就收起了心思,继续干活。
因为人多,在酉时之前,整块田的稻谷就收割完了。
看见割完的稻谷,大家都松了口气,总算是忙完了。
“你们猜,这些稻谷有多少?”秋菊的父亲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