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她的侄子帮了大忙!
正是有了怀里的这块肉,她才能做的那样理直气壮,而且,对女人而言,做母亲几乎是她们天生的本能!
——不管嘴上再怎么说着不在意、没关系,但女人年纪越大就越受不了自己膝下空空。
因此,如今有子万事足的齐云氏甫一收到从府外传递进来的信件,就赶忙亲自揣了,放下自己的宝贝儿子,步履匆匆地往相公所在的祠堂去了。
——因为儿子还年幼的缘故,齐博俭夫妇不忍心带着他远行,所以至今还在府城齐家逗留。为了行事方便,齐博俭也没有辞掉自己在祠堂里的差使。
从来就没见过妻子往祠堂这边过来的齐博俭有些吃惊,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去,满脸紧张的迭声问是不是儿子怎么了。
和丈夫一样把儿子当心肝宝贝一样看待的齐云氏抿嘴一笑,“还在他的小摇篮里睡着呢,睡得很香。”
“那夫人你怎么……”松了口气的齐博俭满眼惊讶地看着妻子——后者可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你看完这封信,就什么都明白了。”齐云氏脸上的表情有些肃穆。
齐博俭狐疑地把信接过来,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目三行的看了起来。
齐云氏在旁边耐心的等他看完。
“真是胡闹!”齐博俭重重地一拍身侧的墙面,“他这样做,简直就是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替他人过毒,他是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长了吗?!”
“相公,现在可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侄媳妇还等着你帮她想办法呢——我们得尽快送他们走,千万不能被二弟妹和修玮那孩子发现他们的行踪!”齐云氏催促着丈夫。
——这些日子以来,齐修远一直都与自己的伯父一家互通有无,因此灵水镇所发生的事情齐云氏也知道一二。生怕自己孤零零的侄媳妇就被齐修玮的人逮了个正着,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里。
“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可想?”齐博俭将手里的信纸揉成一团,“二弟现在还待在京城没法回来,没有他这个做家主的先开口,我又能想出什么辙来?!”
齐云氏看着丈夫头大如斗的纠结模样,沉默片刻提醒道:“如果没有修远相帮,我们的珏哥儿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说句不应该说的话,修远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夫人,就算你不说我心里也记得修远对我们的恩惠,如果不是他,我现在还在看着别人的孩子眼馋呢。”齐博俭叹了口气说。
“你记得这个就好。”齐云氏对自己的大侄子可是说不出的感激和欣赏。
“修远对我们夫妇俩可谓是一片赤忱,如今他有难,我绝不能就这样见死不救——”齐博俭咬着牙关,“父亲曾经给过我一面玉牌,拿着它就能够去府里的上元宫求助——往日我最忌讳的就是去那等与我格格不入的地方,但如今为了修远,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上一遭。”
齐云氏震惊的看着丈夫,“相公你说的那面玉牌难道是公公特意留给你护身的那块?”
齐博俭满脸苦笑的点头,“如今为了修远,说不得也要用上一用了。”他一面说一面把贴肉藏着的一块羊脂玉牌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