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臻眼中闪过温柔,唇角微翘道:“我知道。”
就在齐修远夫妇柔情蜜意你侬我侬的时候,骑马护卫在马车左旁的护卫首领周一忠过来提醒他们前面有一个小茶寮,要不要暂时去那儿小憩梳洗一下。
所谓的梳洗就是上厕所。
基本上在大元官道每隔不远的地方就会出现这样一间茶寮或者驿站什么的,只不过驿站只许权贵官员家眷入住,而茶寮却海纳百川的只要有银子就能够进去歇脚。
齐修远拿眼睛瞅秦臻,征询她的意见。
秦臻点点头,“正好我也想洗个脸。”她含蓄的说。
——这些日子她可真是受够了马车里的马桶以及把丈夫赶走后如厕时那窸窸窣窣的让人面红耳赤的恨不能钻地缝的小解声。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齐修远对外面的周一忠吩咐了几句,等到马车在茶寮前停下,亲自搀扶着妻子踩着木板做成的踏脚往茶寮走。
这时候秦臻发现这茶寮前的马车不止他们一辆,旁边还有一辆拢了青布幔帐·足足比他们的小了一半·的寻常马车。
“看样子即便是在这样的地方开一间茶寮,生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秦臻望着里面三三两两几乎把整个茶寮都坐满了的行人若有所思的说。
“如果没的赚头,谁会那么傻的在这寥无人烟的地方开茶寮。”齐修远小心地扶着妻子进了茶寮,一个笑颜逐开的小伙计三步并作两步般的蹦跶了出来问齐修远夫妇要点什么,又殷勤的把他们引到了一方无人的八仙桌前。周一忠等护卫在观察了一番地形后,拱卫在齐修远夫妇旁边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把齐修远夫妇护了个满满当当。
经过这一磨难已经是绿阶巅峰修为的齐修远哪怕并不需要他们的保护,但也很是受用,毕竟正是由于他们的保护让他减少了许多没必要的烦恼。
茶寮里的东西自然没什么好物,都是一些寻常的能够垫胃的东西,不过他们的花生米炒的不错,吃起来焦味生香,秦臻一连拈了好几颗。齐修远看了却有些不放心,让她悠着点,“喜欢到时候我们可以找伙计多买点,但你也不能多吃,当心上火。”
“如今我和你一样也是身体素质远超寻常人的女修了,就吃那么几颗花生米,怎么可能上火。”秦臻对此不敢苟同。自从因为怀孕的缘故忌口一段时间又因为要救晕迷丈夫的小命而日夜兼程不知道吃了多少难吃干粮的缘故,现在的秦臻只要是碰到好吃的就一定要过个嘴瘾才甘心——反正现在的她也确实如她自己刚才所辩解的那样身体远超常人,一般二般的寻常食物绝不可能对她造成什么不应该的伤害。
“过犹不及的道理还要为夫来教你吗?”齐修远故意做出一副板脸的模样,“茶寮后面就是更衣间,你不是说要好好打理自己一下吗?”
秦臻不满的瞪了丈夫一眼,嘟嚷了句:“讨厌的独裁鬼!”然后不死心地又拈了几颗扔进嘴里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提着裙子往后面的更衣间走去了。
这更衣间可不是普通的茅厕,进一次要半两银子!
不过里面也物超所值,绝无什么不该有的秽物或者难闻的让人作呕的臭气。
舒舒服服的在更衣间里盘桓了将近半柱香的功夫,秦臻才清清爽爽的回到茶寮。
齐修远朝她招手,桌面上摆着一盘切开的咸水鸡和几样零零碎碎的小菜,只要一看就让人胃口大增。不过刚刚被秦臻光顾了一回又一回的花生米倒是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