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鼓起勇气问出了最后一句,一脸紧张地等待着审判。虽然直觉早已告诉他,在宋时序这样的开场白,这场告白是不会成功的。
“不可以。”
宋时序说得很无情,也不知道是说给祁肆听,还是说给曾经的自己听。
齐司唯一感兴趣的人离开了场馆,他自然也是没有心情再待下去。
他推开门出来,好巧不巧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宋时序的“不可以”。
他好整以暇地盯着面前的两人,眼珠子一转就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齐司的到来没能使祁肆问出“为什么”三个字,宋时序更是看到这人就想避而远之。
他只想快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一视同仁地没有理会面前的两人,直接转身走了,十分潇洒。
齐司看着祁肆难受的表情,顿时觉得心中舒爽极了。
宋时序如今对我厌恶又如何,最起码我曾经拥有过他。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讽刺祁肆的机会,但说出来的却跟自己真实的想法大相径庭。
“宋时序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齐司鼻孔朝上,讥讽道,“还表白上了,笑死我了!”
宋时序没走远,自然是把齐司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不得不承认,齐司骂得很标准,符合大多数师大学生的惯性思维。
“宋时序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宋时序自己把这句话在嘴里过了一遍,然后自嘲地笑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有些东西明明摆在了眼前,他却也毫不犹豫地推开,美其名曰只为了及时止损。
宋时序是什么样的人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宋时序是最好最好的人!”
祁肆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一锤打在了齐司的胸膛,像一头发怒边缘的年轻雄狮。
齐司一个不察,直接被打退了两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祁肆就又开口了。
“管好你自己的嘴。”祁肆嘲道,“自己的心意摆在台面上却不敢说,也不会承认曾经的错误。”
“如今只能靠着招人家恶心来博取关注度,你才是最可悲的那个。
门口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加上这三人的故事本就令人好奇,吃瓜群众们渐渐围了上来。
更有甚者,什么也不知道就开始劝架,眼里闪烁着令人不适的窥探欲。
宋时序忍住自己想回头的冲动。
他的自我防护机制早就把他包成了厚厚的茧,现在尖锐又刺耳地警告他——
离开!!
宋时序快步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距离校门还有十米的时候,他停下了,没有回头。
祁肆跟在他身后一路,硬是没敢上前质问一句。他整个人的情绪全被宋时序牵动着,直到宋时序停下了才给了他勇气。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祁肆的声音很轻,轻到宋时序甚至能捕捉到声音里的那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