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悄摸了摸发麻的耳朵,他的气息轻飘飘打在耳廓上,酥麻感自耳廓蔓延开来,汗毛悄悄竖起。
她失神想着,突然知道了网上“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是什么样。
晏瑶瑶和陈澜聊着,话里话外都在凡尔赛,次次句句都是针对晏悄所说。
只是一句都没被晏悄听进去,她低头看着裴景瞻搭在大腿上的手。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骨架依然不算小,包括这手。
晏悄佯装不经意,将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和他只有两指距离。
才赫然发现,他的手比自己的手大这么多。
指甲更粗,手指更修长,掌心更宽阔厚实。
但组合起来,一切都刚刚好,那么养眼。
晏悄撑了撑手指,自己的手型也不差,纤细修长,很白,但是嫩就算不上了。
她做过很多粗活,像木雕一类的手工品,每一样都需要用到手,越磨越糙。
如此一对比,晏悄嘟了嘟嘴,突然有种想藏起手的冲动。
裴景瞻垂眸,看着她丰富的表情活动。
“怎么?”
晏悄撑开手指,在他的手上方比划着。
“你的手真大。”
裴景瞻不理解小女孩莫名其妙的脑回路,不过还是很配合地撑开手。
确实比晏悄的大一些。
晏悄伸出手指,在他掌心划了划。
裴景瞻浑身一震,柔软的指腹划过掌心,掠过一丝酥麻。
他喉结滚动,压低嗓音道:“别胡闹。”
晏悄嘟了嘟嘴,“你的手比我还嫩,跟女孩子似的。”
真让人心理不平衡。
裴景瞻无奈轻笑,“有茧子。”
小女孩这莫名其妙的胜负心,总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是吗?在哪里?”
晏悄抓起他的手看。
裴景瞻将右手递出去,“这只手。”
晏悄仔细一看,发现右手的掌心和拇指处更坚硬,确实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她调皮地刮了刮,“这才对嘛。”
裴景瞻又是一僵,将手抽了回来。
压低声音一斥:“胡闹。”
要是换做旁人,三爷气压都沉下来了,哪里还敢再说话。
唯有晏悄,从不把他的脾气放在眼里。
“你手心怎么这么多茧子?”
裴景瞻道:“年轻时当过兵。”
晏悄捂着嘴偷笑,“年轻时?裴秉均先生,现在自认为现在已经年迈了吗?”
裴景瞻无奈瞥了她一眼,“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