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站在房间门口,太过惨烈的场景让我瞬间忘记了本想要询问甚尔是否曾出现在酒厂研究所的话。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我手指颤抖地指向客厅原本有着落地窗的那面墙,就连站在门口满脸惊喜的灰原和沉稳如常的七海,在那完全透风空无一物的原墙面的面前,都丝毫没能引起我的注意。
“那面墙……去哪里了?”
还有沙发呢?茶几呢?电视呢?我刚才听见的那些噼里啪啦的声音,果真就是甚尔在拆房吗?!
那修房子的钱谁出?算公费吗?
甚尔对此反应平平:“送给之前的客人了。”说着他指了指那本该有墙存在的方向,“你想看看吗?”
看个头啊看!有你好看吗!
我双手抱胸抗拒地抖了抖:“我只想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有警察找上门。”
“他们的主人自会处理,而且我只是正当防卫。”甚尔愉快地扯开嘴角,他打量了一下房间,像是才意识到自己造成了多大破坏,“不过我们大概要重新开一间房,这间房太透风了。”
这能怪谁啊!你敢说这墙是敌人、而不是你打破的吗!
可能是看出我浓重的幽怨情绪,甚尔扬了下手机:“我已经找人处理了,你们可以先去餐厅聊,那两个都是五条悟的人,在我去找你之前不要和他们分开,包括去卫生间。”
“道理我都懂,但你不能再说的委婉点吗?”我无语望天,“那我可以先用一下这个房间的卫生间吗?还是说你要陪我一起去?”
甚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我:“如果这是公主的期望的话。”
我冷笑一声:“不了谢谢。”然后才向门口两位尴尬的男士挥了下手,“不好意思,麻烦等我十分钟,我要重新画个妆。”
当冰凉的水沾上自己隐隐发烫的脸时,我才终于冷静下来,边擦脸化妆边思考起七海和灰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甚尔说他们是五条悟的人,这多半是个省略句,全称是五条悟委派来保护我的人——应该是这样的吧,因为房间里有明显的咒力残秽,那些被甚尔丢出去的“客人”都是咒术师。
诶……话说我什么时候开始能看见残秽了?难道说我其实很有咒术天赋?
和七海灰原一起下楼的时候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忘记了跟应该算是初次见面的灰原雄作自我介绍,直到他兴奋地喊我“芙蕾莎”的时候,我才愣了一下,告诉他我叫芙拉格拉。
“诶?”灰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看了看七海又看了看我,露出非常难以置信的表情,“可是,你和芙蕾莎——”
“长得一模一样,你想说这个对吧?”我无奈地双手托住了下巴,“可我现在是十八岁,07年也就是四年前只有十四岁,你认识芙蕾莎的时候,她像是国中生吗?”
灰原被我问懵了,他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随即七海却开口:“你刚才说了07年?你知道芙蕾莎和我们相识的经历?”
我就把自己的替身能力和刚才的游戏向他们大致讲了一遍,最后加上了自己得出的结论:“我还不能确定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什么,也就无法确认你们认识的芙蕾莎是否与我有关,虽然我确实偶尔会用这个做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