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擦着许辞的脸划过去,摔的粉碎。
摔在许辞的心脏上,碎裂一样地疼。
朝闫拉着她往门口去。
许平远的咒骂声在身后没停,“老子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个祸害!你给老子滚出去!从今天开始别踏入我许家的门!跟你妈一样不要脸的女人!”
走到门口的许辞忽的停下脚步,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管不住下半身的是你自己,你不愿意留下我,怎么当初不问问我愿不愿意成为你许家的人呢?拿了好处的是你,推责任的也是你,这天下的好买卖都被你做尽了,许平远,你虚伪至极!”
今天天气预报有雨,许辞从门口出来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雨,薄薄的一层落在她的头发上,形成一层水雾。
有几滴落在许辞脸上的伤口上,刺骨的疼,刚才和许婧互殴的时候,许婧的长指甲划破的。
朝闫帮她叫了车。
许辞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模糊地看着朝闫,“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她这么一闹,算是把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扯了下来,“我妈今天被许平远打了,我过来,没想到你家人也在。”
朝闫恨铁不成钢,“你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有空关心我?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别落下疤痕了,我一个男人这么点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这个祸我能闯出来,就能止损。”
他云淡风轻道。
许辞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
但凡朝闫和他一样,冷漠一点,绝情一点,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
有那么一瞬,她好像能理解傅云深。
人的本性,终究是向私的。
但也只有这么一瞬。
上了车,许辞累的靠在车上睡觉,快要睡着的时候,朝闫的消息发了过来。
生怕她身上钱不够,给她转了十万当成宋齐雅的医药费。
许辞没收。
朝闫也再没发消息。
正准备继续睡的时候,手机推送了一条消息。
是一句话,却莫名地和她现在的心境吻合。
【务必请你,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毫不犹豫的,救自己于这世间水火】
……
晚上,傅云深和芜城几个大家族的小辈组了局,年纪差不多,又都到了要继承家业的年纪,话题多的数不清,从家里的老顽固说到生意场上的老六,半辈子的脏话都在这一刻骂完了。
桌上的牌走完了两圈,被傅云深用一首王炸结束了整局。
另几个人除了遗憾还是遗憾,“都说这人要是运气好,打牌都能连抽到王炸,那走路上都是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