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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承想,忘得差不多了,鼓囊了好一阵子都没有用。
“沈凛泽,你说,我们两个人会不会热死在这里?”陈湘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的还是黑色的短袖,完全没有考虑到今天的温度将近四十度,她这会感觉整个人都快变成水蒸气飞上天了,眼前热浪翻滚。
她颓废地坐在路边,像是一条快要被晒干的咸鱼。
沈凛泽,“那倒不会,我身体好,要死也是你先死。”
忽然头顶笼下来一抹宽大的黑影,挡住了阳光,陈湘仰头,只能看到身后沈凛泽的下巴,沈凛泽很高,她平日里看他也是仰着头。
这会也不例外,但这会陈湘的目光都在他手上的遮阳伞上,顾不得和他互怼。
“你从哪里买的伞?”
“车上的。”
陈湘这才想起之前好像是在沈凛泽的后备箱里看到过一把伞。
沈凛泽撑着伞站在她身后,嘴上说着她先死,但伞骨还是不自觉地偏向她的方向。
陈湘也就是毕业之后才生活落魄,被迫背着沈凛泽一起工作,算是把小时候的苦吃了个透,特别是眼下的这个情况,她莫名地想哭,但又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哭的话,沈凛泽一定会笑话,生生地憋下心里的难过,吸了吸鼻子。
“你不觉得热吗?”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其实这句话是废话,沈凛泽穿着黑色衬衫,比她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沈凛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觉得我很凉快?”
陈湘不说话了。
平日里陈湘和沈凛泽都是上下级,带着天然对上司的恶意,陈湘看他一次烦他一次,这还是头一次,有种和他同病相怜的感觉。
同样的落魄境地,不免生出一点惺惺相惜。
坐着等过路车救援的时间太漫长,陈湘干脆和沈凛泽聊起天来。
“沈凛泽,我一直有问题想问你。”
“你说。”
“我看过公司的账目,最近每个月都在亏,你说你投资又拉不到,你每个月还要贴钱,你哪来的每个月固定那么多钱?”
原先公司赚的钱刚好能维持平衡,但从沈凛泽脑子坏了给她涨了巨额工资之后,公司收支就开始不平衡了。
最近几个月,沈凛泽每个月月初都会固定给公司投十万。
沈凛泽阴阴地笑,“记不记得公司对面有家会所?”
“记得啊。”陈湘之前还和沈凛泽吐槽过这一点。
“但这和你的钱又有什么关系?”
“里面有两个富婆,天天点我。”
陈湘:……
陈湘自动掐断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话题,装作自己没有问。
沈凛泽看着她吃瘪的样子,莫名发笑,“心疼我?心疼我就来点我,让我少奋斗点,省地每天加班加的脸都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