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这样的笑满是敌意。
许辞抿紧唇,原地踩了两脚高跟鞋,转身离开。
妖冶的背影落在那双沉着的眼底,不免沾染几分阴厉,傅云深低低看着地上的那抹影子,肩头忽然攀上来一双细手,声音娇媚,“傅总,我……”
“滚。”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南潇被他的反复无常吓了一跳,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怏怏地缩了回去。
车子启动,白色布加迪开出地下车库。
许辞在地下室找了许久才找到了朝闫的车,一辆黑色的宾利,刚上车准备吐槽他把车停这么远,一眼看到坐在车后座的陌生人,生生地把话压了下去,和朝闫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许辞坐在副驾驶上,悄悄透着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的人。
应该是朝闫在巴黎的朋友,黑发棕眸,五官端正明朗,一架银丝边框眼镜架在俊挺的鼻梁上,气质儒雅端庄,仅仅只是粗略一眼,就让许辞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真的好像……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后座的男人注意到了她,抬眸瞧了她一眼,“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事,你是朝闫的朋友吗?”好在现在的许辞早就宠辱不惊,反应很快,心里的那丝惊讶也被快速压下去。
男人刚想回答,被朝闫抢了先,“我朋友,薄寒言,来巴黎出差的,正好我在,就一起玩玩,他这个人闷葫芦,要不是我,他一个人能无聊死。”
薄寒言纠正他,“我一个人看看文献也不无聊。”
一字一句,有板有眼,活脱脱一个矜持的读书人形象。
朝闫不想和他讨论这种细节,忽然朝许辞偏过头,神秘兮兮地问,“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吧?”
朝闫这么问,那答案必然是让她意想不到的。
但这会许辞心里却有了猜想,只是不等她说出来,薄寒言便如实相告,“一名普通的中医。”
“靠,你这就没意思了。”朝闫受够了他的无趣,难怪这家伙快三十岁了还没有对象,这脑子就不开窍,但凡有他脑子的一半,这孩子都得遍地跑了。
原来他也是医生。
薄寒言原本是来巴黎参加交流会的,前脚刚结束就被朝闫拉了过来,说是他也有朋友在这里,要一起去玩玩,顺便带薄寒言出来见见人,他这个人太闷了。
朝闫是热情的,但是这样的热情不是谁都能受得了。
朝闫本就是带着薄寒言顺便来接许辞的,把许辞送去酒店之后,还另有安排,而许辞也要回去开线上会议。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许辞和人告别,却在准备进酒店的时候,忽然折返,把手机微信切到自己的二维码递到薄寒言面前。
“都是朋友,留个联系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