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凛步步沉稳,眸神深邃非常,着被掐的晕过去的臣子,他一言不发。
最终,视线落在秦云舒身上。
她来,在他预料中。只是没想到,直从宫中干道走。
“臣妇拜见皇上。”
秦云舒福身行礼,不等楚凛出声就已起身。
“皇上,您信萧瑾言吗”
没说定北侯,也没以大将军冠称,而是名字。
你信随你走南闯北,替你打下江山的兄弟吗
当你被先皇冷落时,仍是默默无闻的四皇子时,他就在您左右。
您信他吗
轻声而出,众臣一听,作揖行礼的手跟着握紧。
定北侯夫人,好大的胆子竟这么问皇上,更不等皇上回应,径自问话。
秦云舒视线分毫不移直视楚凛,许久,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静。
最终,她轻笑,“臣妇以性命担保。”
若罪名坐实,她这颗脑袋,随时拿走。
楚凛眸神微闪,最终开口,“大可不必,朕信他。”
从布政使联合内阁弹劾萧瑾言,楚凛一直没有表态。
如今,众人听皇上这么说,心中了然,再也不敢议论。
“皇宫重地,朕念你担忧定北侯,不罚你。再有下次,定不轻饶。太傅,领她回去。”
说罢,楚凛眼神下去,旁侧孙公公领命。
“皇上,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您不是君王,是寻常人。为了家人,也会这般。”
说着,秦云舒再次福身行礼,而后转身朝宫门走。
无需相送,她自己走。皇宫的路,她很熟悉。
最后一句字字想清晰,声音清亮,众臣暗抽一口凉气。
定北侯夫人,已不是大胆两字能形容,这番话,无疑在说皇上冷情。
他们不由得向皇上,只见眸色阴沉,薄唇抿紧,似乎动怒。
许久
“退下。”
低沉二字,楚凛转身离开。
这一刻,朝臣越发确定,定北侯夫人最后那句话,皇上动怒了。
即便君王真的狠绝,也不许被人当众说,你残忍冷情,没有任何感情。
无疑挑战君王底线,若是旁人道出,这颗脑袋早没了。
当秦云舒离开皇宫坐上侯府马车时,楚凛已经到了北侧宫殿。
他没有马上进去,站在院门外,望着一片绿景。
秦云舒那句话,她也说过。
都觉的他冷情,没有半点怜悯,试问,他的境况,又有谁懂
这个道理,他从小就明白,齐宫,父皇,已故皇后,所有一切都在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