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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到半分与自己相关的东西,倒是叫他撞见了一件有趣的事儿。
徐姐姐那个宝贝的便宜弟弟,似乎人前人后是两个模样呢!阿尔列叉着腿坐在城郊的一间空院子的屋顶。只见那个平素一脸无害的少年,正握一把闪着寒光的鞭子,仿佛地狱罗刹。
不知发生了何事,他正一脸笑意地,将三个大汉抽得跟血人似得。
阿尔列打了个哆嗦,正准备悄无声息地走。谁知他刚一动,立在赵瑾玉身后的那个刀疤男瞬间犀利的一眼扫了过来。
他浑身僵住,就见底下赵瑾玉不疾不徐地抽完了人,才慢吞吞地抬头。
“阿尔列,你要去哪儿?”
阿尔列:“……”
“看了这么久,不下来叙叙话?”赵瑾玉抽出帕子擦拭着长鞭,眼角妖娆的红,让他整个人邪气得像只食人肉的艳鬼。
“……我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赵瑾玉笑得懒洋洋的,“随便看看可看得够远的啊……从城内跑到城郊,你这是在遛弯儿呢?”
阿尔列头皮发麻,他不就是看热闹看得入神了么……
躲也躲不过,阿尔列抬头挡住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手爪。心里呜呼哀哉,只好拍了拍屁股,一跃而下:“二公子不是该在午歇?”往血人那儿张望两眼,他不怕死地唏嘘,“哟哟哟,打得好惨。”
“……犯事儿了?”
这个时候还有闲心问这问那,赵瑾玉冷笑,倒是心大。
他一笑,阿尔列腿肚子就发软。
实在绷不住了,他苦下脸来:“那个……我真不是有意的,府里闷,就出来转转。”他边说边点头,非要赵瑾玉相信他,“城里老有人看我,耍猴似得指指点点。就一路瞎跑,迷路迷到这里。”
赵瑾玉不管他什么理由,左右跟他无关:“你懂武功?”
还想着能把这个给混过去呢,阿尔列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会……的吧。一点点,不算多。”
赵瑾玉抬头看着他,目光幽幽的,有点瘆人。
须臾,他突然勾唇一笑:“记住,今天看到的事不准在徐皎然跟前露出一个字。否则,”指着地上软塌的三个血人,“我会让你变成他们这样。”
阿尔利打个寒碜,小鸡啄米地点头了。
私下达成协议,阿尔列没了再四处闲逛的兴致,蔫巴巴地回了府。赵瑾玉则处置完叛徒,也施施然回来。
当日傍晚,徐皎然从邵家出来,便吩咐马车去了趟点翠轩。
取了东西,才慢悠悠地往府中赶。
进了门,早已是酉时了。
她今日饮了酒,身上有些不适。想着先回屋洗漱,便转头道:“去交代一声,晚膳让他们自己用,不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