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先进去看看,确定没有埋伏,你再进来。我总担心白景升有什么阴谋。”
“不用,一起进去吧。”
葛函芝“仓”地一声抽出配剑,纵起身似一只夜莺轻飘飘斜飞进院墙之内。
黑衣六叔紧跟着,也跳进院里,两人各对着一个方向,警惕观察。
整个前院里死一般寂静,没有人声也没有杀气……
“看来伱判断的没错,马夫人把人手收缩在一起,当起了乌龟。也不知白景升是否藏于暗处。”
黑衣六叔尽管不希望事情被葛函芝料中,可现在这情形,确实让他更愁了。
“确实有点难办,到中院看看再说。”
葛函芝招呼了一声,快步穿过前院,正要推开与中院相连的二门,便听到中院里传出一个充满恶毒的骂声:
“朱敕你个吃里扒外的杂种,你不得好死!我要把你全家挫骨扬灰!!”
葛函芝伸到半空中的手臂微微一僵。
遭了!
马夫人要对朱敕下毒手!
“别冲动。”黑衣六叔轻轻在她肩膀上一按,“就算咱们现在冲进去,也未必能救得了他。何况这也可能是个圈套。”
“我懂的。”
葛函芝低低回应。
朱敕只是她帮刘子翼物色的一位同伙、家臣。
潜入马家做卧底,本身就是对他的考验。
他不当心被马夫人现破绽,因此丢了小命,只能说他不足成事,怨不得别人。
即使这般想,她还是报着一线希望,如果能救下这名弟子,略冒一点风险也能接受。
撤后两步,她纵身攀上院墙,缓缓扬起臻朝院内看去,随即便吃惊地睁大了美目:
中院庭前的木梁上,一人披头散被绑成驷马倒攢蹄挂在那里。
下边一个少年人手里拿着根狼牙棒,正朝着那人的嘴往里塞。
旁边,另一个女人使劲拉住他,“别弄她嘴,咱们还要审问,让她答话呢!”
“答话可以用笔呀,你的意思我不弄她嘴,她就会老实讲话?”
……
“这是个什么情况?”黑衣六叔这时也扒上墙头,凑到葛函芝身旁朝里看,也同样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