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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当然不是元翼讲的,而芳年自己扯虎皮拉大旗,自己想出来的。她深知大伯的做派,自家与他连在一起,百害无一益。
反正,他们也不会去找王爷求证。就算是求证,王爷定会替她遮掩。
傅万程一听,正中下怀,他可是听说二弟要丁忧。身为兄长,要是弟弟丁忧,而他执于官途,不与弟弟一起守孝,怕遭人诟病。
尽管心里乐得开花,脸上却装出为难的样子,看着傅万里。
傅万里皱着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劝人分门立户的事情,不像是一个王爷能做出来的。
可这位管事言之凿凿,再者也没人敢冒充王爷的人。他将信将疑,多看了一眼芳年,觉得有些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正巧,他也不愿再和大哥来往,遂行了一个礼,“王爷说的在理。”
傅万程借坡下驴,同意分宗。
芳年眼神一转,看到低头细泣的芊娘,还有旁边欢喜的卫氏与面无表情的珍华。她们这几人,要不是祖母去世,她都有些想不起来。
前世的种种,与今生的事情,连在一起,心绪复杂。唯默默往火盆里添纸钱的茜娘,令她心里有了一点暖意。
“方管事,你远道而来,不如到后面喝些茶水?”出声的是邢氏,在场所有人,只有她知道方管事就是她的芳姐儿。
芳年略一沉思,“也好,就劳烦傅二夫人了。”
卫氏轻哼,用手臂捅了一下自己的女儿,与傅珍华交换眼神。意思是看不出来芳姐儿在王府都病得快死,王爷还派人来吊唁。反观柳家,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傅珍华脸色难看,默不作声。
邢氏引着芳年,到自己的屋子,一进屋就关上门。卢婆子守在外面,防着人乱闯。
左看右看,虽然从黑色长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可是女儿的仪态姿势让邢氏起疑。莫不是两人已经圆房?
好歹是经人事的女子,芳年羞赧不已。
女儿忸怩的样子,肯定了邢氏的猜想。她轻声地问道:“芳姐儿,你和王爷可是…?”
“嗯。”芳年尽力平和自己的语气,好在她脸上涂着药水,看不出红霞漫布的样子。
邢氏心一松,随即一紧。
“那就好,要是…”她吞吞吐吐的,不知要从何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