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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得正好的野花被小鱼一锄头连根挖起,季寒看了半天,才问他:“你在干什么?”
“挖草啊。”小鱼回答得理所当然。
“挖草干什么?”
“草一深虫子就多,还有蛇,你看——”小鱼一锄头挖出一条盘旋吐信的蛇出来,他将蛇扔出了院子,接着道,“爬进屋子就不好了。”
“今天我们不是要走?”
“你既然不想去,那多待几天也无妨。”小鱼答得理所当然。
季寒确实不太想去见那个突然蹦出来的爹,可是谢衍这样子他还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谢衍。”
小鱼从草堆中抬起头来,“怎么?”
季寒:“……这包子有点咸,下次少放盐。”
“……哦。”小鱼乖乖应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跑过来,“少放点盐可以,你先亲我一下。”
“臭烘烘的,滚远一点。”季寒头也不抬地道。
小鱼委屈兮兮地退回去,不甘心地看着正在吃包子的季寒,像是一头饿狼正在盯着一块肥美的鲜肉垂涎三尺。
他眼珠子左转右转的,突然抓过季寒的手腕,在上面狠狠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小鱼就大笑着跑了,跑去屋里,找了个斗笠给自己戴上。
季寒不知他发的什么神经,看着自己手腕,上面被小鱼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被小鱼亲这一下时,季寒竟有种被野兽狠咬一口的错觉。
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是还魂过来,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缘故。
小鱼在天井里锄了一上午的草,将天井里的野草野花处理完,他就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提了两只鸡,还有一篮子的鸡蛋,还有一只装得满满的竹筐。
小鱼将竹筐里的东西取出来,中午做了蒜蓉蒸泥鳅、荷叶包鸡和清炒时蔬,把季寒看得一愣一愣的。
下午小鱼在厨房炖了鸡汤,自己在天井里忙活了一下午,将那些枯死的花木移出,又重新移入了芭蕉、紫藤和其他的花花草草。
缺东西了,他就乘着黄鹤出去。
一整个下午,季寒就看着那只黄鹤在自己头顶上来来去去,最后一趟回来,小鱼还带回了一个硕大的鸡笼。
季寒:……
晚上还是小鱼做饭,他除了做出一桌的饭菜外,还拿出了两坛子酒。
季寒酒量很浅,才喝了一点,就醉醺醺地用手支着额头。
他喝醉之后脸色如常,只是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眼神早已朦胧。
季寒看着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将自己这一天以来的疑问问出来——“谢衍,你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么?”
小鱼轻轻一笑,“为什么这么问?”
“你居然会做饭?在华阳门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你进过一次后厨。”
在雷云城刚见到他的时候,他也就能烧个水。
“这是我学的。”
“你学这干什么?”季寒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