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董,我最近在准备和旭江医院采购部的人联系,年底前应该可以有结果。”
许唯主动向严文江报备自己的进展。
“好,不管怎么样,你力所能及就行了,工作再重要也比不过身体重要。”
严文江刚离开许唯的病房,余光里瞥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去,他停下来,回头问秘书:“刚刚进去的那个人你眼熟吗?”
秘书说:“没看到正脸,也不确定,但是好像在某次酒会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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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宁办好手续,这边许唯已经强撑着整理好了行李。
她光是坐起来就折腾得浑身冒冷汗,勉强把衣服都放进包里,但手上没有力气,怎么都拉不上拉链。
折腾了半天,谢砚宁回来了,一看到许唯这样,立即走上来夺过包,“不是说好我来的吗?”
许唯抿了抿唇,没正面回答,有些心虚地说:“我都收拾好了,你帮我拉一下拉链吧。”
谢砚宁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医嘱的第一句就是不能提重物,保持肌肉放松,许唯偏要逞强,她好像完全不把她的身体当回事,自己不心疼,也不需要别人心疼。
谢砚宁观察过,整整三天,她的父母没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苏桐找来的护工匆匆赶来,一位快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姓梅,做事很勤快,一进病房就问许唯哪里需要帮忙。
许唯看了谢砚宁一眼,略有些尴尬地低声说:“麻烦你帮我换一下衣服。”
她还穿着病号服。
谢砚宁立即转身出门。
梅姐拿着许唯提前带来的上衣,许唯连伸胳膊都痛到无法呼吸,好不容易穿好了,她重重地喘着气,惨白着脸向梅姐道谢,梅姐连连摆手说:“这要谢什么?”
许唯说:“我这边手续都办好了,梅姐,那麻烦你这几天住我家帮我一下。”
“好嘞。”梅姐主动帮许唯背起换洗衣服的包,临走时又问许唯:“刚刚那位不是您先生?”
“不是。”许唯回答。
梅姐打开门,谢砚宁一听到动静就转身,许唯主动朝他笑。
谢砚宁问:“准备回家了?”
“嗯。”许唯走上来。
她穿了一件棉质衬衫,外面套了件羊绒大衣,看起来很乖,在她身上很少看到这样的气质,那是一种无力设防的脆弱。
但她一开口,总让人心凉。
“谢总,这两天麻烦你了,我学姐帮我找了一个经验很丰富的护工,她会陪我回去,照顾我这几天的饮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