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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那么爱撒谎吗?
又行了许久,骆小远突然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进谷疗伤。”
骆小远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这玄冥谷似乎与她八字不合,每每进来都没好事,况且师父还不知道她如今的处境,若发现她不见了,一定很担心。
“不行,我得回去。”她挣扎着要跳下来,可才一动,心口便如刀绞,疼得她冷汗直流。
“你又要做什么?”段朗月皱眉,虽表情不耐,可到底还是伸出手覆在她的心口上。不一会儿,她便觉得有一股热力缓缓自他掌间传来,疼痛缓解不少。可低头看了一眼那手掌的位置,她不免脸红,半晌才回答道:“我师父还不晓得我在这里,我怕他担心。”
闻言,他本带笑意的脸一下子便沉了下去,冷嗤道:“他若真关心你,便不该由着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置之不理。我看他也不过如此,你不用这么惦念着了。”
骆小远不高兴了,“不许说我师父的坏话,他只是受伤了。”
段朗月不屑一顾,“说了又如何?”
“你如果再说……我说……”她恶向胆边生,挥了挥拳头,威胁道:“我就杀了你。”
闻言,他怔了怔,随后俯首看她。只见她两道浅眉成倒八字状,慧黠的双眸灵动有神,虽是出言极横,但那微红的脸颊却显出几分天真可笑。于是,他挑眉笑答:“可惜,我已经死了。”
骆小远一愣,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她思忖片刻,又道:“那我就鞭尸!”
“没有尸了,只剩下白骨一具。”
“那……我就烧了,化成一捧粉末,撒了!”
段朗月笑着点了点头,“不错,那倒也干净。”
她顿时无话可说了。看来,她落在他的手里头是别想着出去了,还是顺其自然。如此一想,心却宽了几分,睡意也渐渐袭来。脑袋在他怀中拱了拱,寻着一个舒服持儿便打算睡一会儿。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依稀看见有人趁她不注意正低眉浅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醒来时,却见自己躺在一间房内。水烟色的床帐,一张简单的桌子,南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还有一方睡榻旁摆放着一只香炉,满室檀香。当然,床边还站着一个人,正一疾不徐地饮着茶,姿势完美无缺。
她有些尴尬地问:“我睡了多久?”
“不久,一夜而已。”
“……”
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的心口已不再疼痛,顿觉惊奇,用手使劲摁了摁,果然是上点伤都没了。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蹦了蹦,一可置信道:“咦?我的伤好了?你的本事好大啊!”
“我只能护住你的心脉,这等好本事我可没有,是续元丹。”段朗月见她上蹿下跳,不禁皱眉,“好了伤疤忘了痛,你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