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灼言不自觉倾身向前,掌心按住水幕,低声祈祷。
“别去”
“不要去,留下来”
“不可以去”
可惜那一声声哀求无人听见,弗清念终究还是走上了那条向死的道路。
她离开的第一天,归元山山脚下便出现了一个面容俊朗,儒雅温和的男人。
他抬头望着仙山,眼底流淌着一丝不属于人的僵硬与漆黑雾气。
嗑瓜子的系统一下就坐直了身体,飞扑到水幕上死死盯着,浑身的羽毛炸起。
“阴源!”
“阴源的携带者!”
系统绿豆大的眼睛满是仇恨与厌恶,它使劲拍着水暮,破口大骂。
“!我就知道是它!”
北灼言被耳边不堪入耳的声音吵得头疼,终于舍得移开停留在弗清念身上的视线,“你说什么?”
系统被气的团团转,骂骂咧咧了半天才稍微平复下心情。
北灼言还保持着疑问的表情。
它上下打量了下眉眼挂着苍白感觉命不久矣的男人,有点纠结。
阴源的存在已经脱了小世界土着的认知,它不能轻易透露出这些。
但是这人上次在宿主的灵域中已经见过阴主,甚至还和它打了一架,不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更何况
系统又瞟了一眼北灼言。
更何况这人的身份似乎也不简单,而且……就算它不说,他也能从宿主的魇障中猜到一些。
那它就算告诉他其实也没关系吧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它实在是憋不住了。
系统现在急需一个和它志同道合的人一起骂阴源,不然它可能会被气死。
于是系统慷慨的给北灼言大致讲解了下阴源的来历,并用翅膀指了指水幕上那个陌生男人。
“看见了吗,这就是被阴源附身的人。”
“他的任务就是接近归元山君揽卿,获得她的倾心,夺取气运。”
系统看着水幕里不停献殷勤的男人,气的不停用爪子挠他的脸。
每个世界都拥有一个天道宠儿,他们身上承载了一个世界最强大的气运,他们的存在维持着小世界的正常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