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痛入骨髓。但知自己只要一退,义父性命不保,当下深深
吸了口气,一咬牙,飞身而前,伸掌向流云使胸口拍去。
流云使同时飞身而前,双手圣火令相互一击,铮的一响,
张无忌心神一荡,身子从半空中直堕下来,但觉腰胁中一阵
疼痛,已被妙风使踢中了一脚。砰的一下,妙风使向后摔出,
辉月使的圣火令却又击中了张无忌的右臂。
谢逊在一旁听得明白,知道巨鲸帮中这少年已接连吃亏,
眼下已不过在勉力支撑,苦于自己眼盲,无法上前应援,心
中焦急万分,自己若孤身对敌,当可凭着风声,分辨敌人兵
刃拳脚的来路,但若去相助朋友,怎能分得出哪一下是朋友
的拳脚,哪一下是敌人的兵刃?他屠龙刀挥舞之下,倘若一
刀杀了朋友,岂非大大的恨事?当则叫道:“少侠,你快脱身
而走,这是明教的事,跟阁下并不相干。少侠今日一再相援,
谢逊已是感激不尽。”
张无忌大声道:“我……我……你快走,听我说,你快走!”
眼见流云使挥令击来,张无忌以手中圣火令一挡,双令相交,
拍的一下,如中败革,似击破絮,声音极是难听。流云使把
捏不定,圣火令脱手向上飞出。张无忌跃起身来,欲待抢夺,
突然间嗤的一声响,后心衣衫被辉月使抓了一大截下来。她
指甲在他背心上划破了几条爪痕,隐隐生痛,这么缓得一缓,
那圣火令又被流云使抢回。
经此几个回合的接战,张无忌心知凭这三人功力,每一
个都和自己相差甚远,只是武功怪异无比,兵刃神奇之极,最
厉害的是三人联手,阵法不似阵法,套子不似套子,诡秘阴
毒,匪夷所思,只要能击伤其中一人,今日之战便能获胜。但
他击一人则其余二人首尾相应,拳法连变,始终打不破这三
人联手之局,反而又被圣火令打中了两下。幸好波斯明教三
使每一次拳脚中敌,自己反吃大亏,也已不敢再以拳脚和他
身子相碰。
谢逊大喝一声,将屠龙刀竖抱在胸前,纵身跃入战团,抢
到张无忌身旁,说道:“少侠,用刀!”将屠龙刀递了给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