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穿着一件天鹅绒的宽松长裙,为了防寒,一对香肩上还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
一头乌黑的秀盘在脑后,上边插着几件翡翠凤簪。
“老臣见过太后。”
冯保不敢怠慢,恭敬行上一礼。
李太后挥挥手,示意冯保免礼,然后莲步轻挪走到绣榻上坐定。
一旁的宫女为冯保搬来凳子,冯保谢恩坐定,李太后迫不及待问道:“冯公公,那暴徒打人真的是事出有因吗?”
“据下边人走访查探,众说纷纭,反正各有各的说法。”
冯保打起太极拳来。
“嗐,你这不是让咱猜哑谜吗?”
李太后显然不满这个说法,她一拧眉,嗔道,“如果真是事出有因,那就一定要查个清楚,否则天下人怎么看咱?”
“伱们也不必顾着咱的面子,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冯保自是不敢信李太后这话,他笑了笑,点头应下:“李太后放心,锦衣卫,东厂,刑部都在查探此事,最迟三月,保准给太后一个交代。”
“那就好。”
李太后长吁口气,又道,“对了,前些日子咱让魏清给皇帝找出家的替身,现今儿也找到了,你说说,让他到那座寺庙出家为好。”
您老不是有答案了么?
冯保揣摩李太后心思,直接说出心中想法:“现在昭宁寺正值动荡,不妨就让皇上的替身,前去昭宁寺出家为好。”
“嗯,咱也是这么想的。等案子一结,还昭宁寺清白过后,就让皇帝的替身去哪儿出家。”
李太后频频颔,直接说出心中想法。
“太后英明。”
冯保笑着点点头。
李太后没有说话,冯保在心中打了一会儿腹稿,把来意说了出来:“太后,这次负责查案的是张司丞与那赵勇有些关系。”
“赵勇是谁?”
李太后问道。
“就是逞凶的那个暴徒。”
冯保笑着提醒。
“哦是他啊,他和张允修能有什么关系?”
李太后这才想起,狐疑地看向冯保,冯保老脸一红,说出事情来龙去脉:“这赵勇说起来还与咱也有渊源,咱那不争气的侄子,曾经与他爹生过些许冲突。”
“是那宛平县令赵林?”
李太后一下站起身子。
“正是。”
“啊,怎么会是他?”
李太后还真不知赵勇还有这层关心,但一想起他打死了人,脸一下又跨了下来,叹道,“唉,只可惜赵县丞为公为国,奉公守法,清贫至死,这儿子倒是把他的脸都给丢光了。”
“是啊。”
冯保跟着附和一句,继续说道,“张司丞看他年少失孤,又是忠良之后,便心生恻隐之心,硬是向张阁老哪儿要来三个月的查案之权。”
“他并非有意要与太后作对,而是出于对忠良之后的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