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这番话时,赤井秀一还是个青涩少年,仍然保留着对爱情嗤之以鼻的叛逆。而现在,当他再度想起这些零碎的只言片语时,却有些懊恼当初为何不向对他说这番话的人多取取经。
“黑泽先生,离那个人远点。”赤井秀一并非巧舌如簧之人,他也努力收起了不合时宜的情不自禁,认真而又笨拙地倾诉自己的心声,“或许你不明白,但我说的是真的,只有那个人会让我吃醋。”
赤井秀一介意快斗和白马探的存在,却不会将他们当成对手,因为他看得出琴酒跟他们真正的关系,所谓的吃味,不过是由于琴酒对他们比对自己亲昵而感到不平衡而已。
但安室透不同,这人一向是他的劲敌,从各种意义来说。旁的人看不出这家伙的小心思,他却看得分明,安室透在厌恨以琴酒为首的组织成员的同时,何尝不曾敬佩那个男人的强大和坚韧?敬佩的极致就是占有和爱,他便是这么走过来的。
赤井秀一与安室透明争暗斗过无数次,每一次他都觉得酣畅淋漓。唯独这一点,他必须寸土不让。
因为他让无可让。
赤井秀一的认真使琴酒奇怪,但又认为他是故意想引起自己的注意,所以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你想太多了,他是我的客人,仅此而已。”
他原本没必要和赤井秀一解释,免得又落一个巨大的flag,可是他又不希望自己平白无故同安室透那个公。安头子扯上关系。
说真的,一个赤井秀一已经够他头痛了,若是再加一个安室透……
这个日子莫得办法过了。
思及至此,琴酒还想再强调一下自己不会和安室透发生任何多余的故事,就被赤井秀一扣住手腕拽了过去。
安逸的生活消磨了琴酒的棱角,也让他过人的反应速度略有下降,以至于他在被赤井秀一按住后脑吻住嘴唇时,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真被他偷袭成功了。
双唇交叠,温热的吐息缠绵地交换着彼此的体温,虽如蜻蜓点水,却胜过一切形式的深吻。
被扣住的那只手腕反手抓住赤井秀一的手臂将他甩了出去,琴酒黑着脸擦擦嘴唇,却意外的没有多生气。
“他抱了你,我亲了你,现在我不吃醋了。”手臂一抽一抽地疼,估计被掐出了淤青,赤井秀一却笑得很愉悦,“我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醋坛子,黑泽先生觉得呢?”
“我觉得你是时候吃药了。”琴酒语气平平地讽刺他,但却起了反效果,让他笑得更加开心了,这令琴酒有点无奈。
碰上这种人,他能怎么办?
不过,赤井秀一遇见的还好是如今这个性格柔和了许多的琴酒,如果他早几天敢做这种事,琴酒能掏出等离子扳手和反物质撬棍揍到他半身不遂。
人类的可塑性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
一个多小时后。
拎着两袋子食材回到爱豆小屋,琴酒见门窗紧闭,正要拿钥匙开门,就见大门从里面被人拉开,蔫巴巴的快斗头顶玉藻前出现在他面前。
“回来啦。”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快斗指指端坐于自己发间的小狐狸,“刚好,赶紧给玉藻前大人梳毛吧,你再不梳,店里要被狐毛淹没了。”
玉藻前矜持地抬了抬爪子,表示他说的一点没错,如果它嘴里没叼着木梳,看上去应该会更从容一些。